她用因跟人互砍而导致破破烂烂的袖口,擦了把脸。
然后才把老头儿的羊皮小包接了过来,随后摊开在了并拢的双腿之间。
“嗷?”简阳看着摊在腿上的一堆工具,眼皮子都抖了抖。
她指着一堆的锤子改锥,还有跟手指头那么粗的钢针,以及其他奇奇怪怪,且从来没见过的工具问老头儿,“喂!老师父!您不会也是个木匠吧?咋那么多工具?”
“啊?我啊?”老头此时已经系好了?襻膊,他边解开系在腰间的葫芦,边回答:“我行医也有.......很多年了,这些工具都是我自己打磨的,你且放心。”
说完,老头便拔开了葫芦口的塞子,从里头倒出了些颜色不明的玩意儿,洗起了手。
液体倒在手上,简阳明显就看到了拉丝儿~~~这玩意儿估摸着也是黏糊糊的。
好恶心哇。
简阳怀疑这老头已经老到,忘记了自己到底行医多少年了。
关键他自己打磨的这些工具,怎么看,就怎么让人不放心!
而且他洗手的那不明液体,看着也像有毒似的。
以上种种,让简阳忘却了肩膀上的钝痛感。
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忍忍。
于是简阳婉拒道:“师父!我这点小伤,就不劳烦您了,一会儿回了府城,我自己找大夫吧?您这.......诶?!
您要干嘛,别乱来嗷~~~我可告诉你我杀人不眨眼,砍起小老头来更是一刀一个一刀一个......啊!!!!!!!!!!!!”
随着老头把不明液体往简阳的伤口上一撒,杀猪般的嚎叫声,瞬间传出去了十里地。
前头砍人都砍懵了的三爷,扭头问周回:“啥动静啊?这里咋还会有野猪呢?”
周回没有回答。
他也许,可能,大概知道,这动静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重要的,并不是那杀猪般的嚎叫,到底是什么生物发出来的。
而是.......
“三爷,”周回说着话,手下却不停地挥刀抵挡着对手,“你瞧前头~!”
三爷抬头一瞧,然后大骂一声‘卧草’。
随后一脸悔恨地说道:“我就说不能在这儿动手吧!你瞧瞧,把水坝那边的官差给引来了。”
“官差怕不是咱们引来的,”周回指着马上快逼近他们的一群人道:“怕是修坝的工人集体逃跑,差役们应该是来追他们的。”
“.......那你说差役会不会不管咱这档子事儿?”三爷问出了这句话之后,立马后悔,“当我放屁,他们再怎么没用,咱这么大鸣大放地拦路抢劫,他们想不管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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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护院基本都解决了,”周回不猜测,他只说眼前事儿,“葛华,让弓箭手都准备吧。”
“是,周先生!”
葛华得令,立刻纠集了他们的五位弓箭手,然后找了一个小坡地,算是占领了制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