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

穆无患突然出声，他嘴角衔着笑，却让江图南有种不祥的预感。

“带二哥一起走。”

穆无患将八音盒上的小人弹起，拉出一段细细的银丝，穆无患脖颈绽开一道血线，鲜血往江图南方向飞溅，却径直穿过了她的身体飞到地面上。

江图南愣在原地，来不及观察自己身体的异常，浑身颤抖地蹲在穆无患身边，试图唤醒穆无患，

“二...二哥。”

穆无患却已没了声息，嘴角仍保留那抹微笑。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人是鬼？”

萧明瑞也看见血液穿过江图南的身体，这让他一个无鬼神论者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来人，去把她抓出来。”

门后的暗卫听令而动，却在看到暗牢内血腥的一幕后停住了脚步。

“阁主，人好像已经死了。”

萧明瑞不耐，

“谁让你们抓死的那个了，我让你们抓那个活的出来。”

暗卫们互相对视，最后还是最前面的人开口问道，

“阁主，这里面哪还有其他人？”

萧明瑞愣住，江图南只是望着地上的穆无患掉眼泪。

“之前不是抓了两个人回来吗？”

暗卫脸上神情更加迷惑，

“阁主，之前我们只抓了状元郎一人回来，并没有第二个人啊？”

他身后的其他暗卫也是一同疑惑的神情，这让萧明瑞猛地转头看向穆无患尸体旁边的江图南，果然看到江图南的身体正在慢慢变透明。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江图南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萧明瑞，语气同情又冷漠，

“萧明瑞，你其实也挺可怜的，因为你这一生，将会看到自己的至亲、好友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而你却无能为力。”

萧明瑞被江图南的话说得心慌，还未等他发问，江图南突然转过头来，

“故事的最后是你站上权力高峰，收获一段虚无缥缈的爱情，可这真的是你一开始就想要的吗？”

病死的萧怀民，战死的萧明钺，郁郁而亡的萧夫人，被杀死的萧明绪...

江图南闭了闭眼，眼角掉落一滴眼泪，最后消失在原地。

萧明瑞只是望着她消失的地方沉默，他感觉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