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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厨房内,灯光暖黄。
煤气炉上小锅咕嘟咕嘟煮着红豆,甜香冒着热气腾腾往上升。
明月站在案板前擀面,袖子挽到肘部,动作干净利落,家居服套在她纤细的身子上,看着乖巧无害,实则气场全开,像只披着围裙的女王。
砝码卡蹲在一旁择着菜,碎碎念个不停:
“我昨天去傅家,他们家摆的那些瓷器,跟咱老夫人庄园里藏的差不多,全是老古董,一看就值钱。”
明月擀着面,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嗯,他家挺有钱。”
砝码卡两眼放光:“有钱多好啊小姐。等你嫁过去,生个咱们自己的小少爷,到时候我来带——”
“砝码卡。”明月停下动作,拿锅铲敲了敲灶台,语气认真且冷酷:“你打住,我不会生孩子。你就死了这条念想吧。”
砝码卡一愣,赶紧放下手里的菜叶,赔着笑说:“小姐,这可不行,老夫人老爷都盼着抱外孙呢。结婚嘛,哪有不生孩子的。”
明月尝了一口红豆,甜糯得刚刚好,她挑眉笑了笑,慢悠悠地说:
“他们要外孙你去给生啊,行不行?要是你再多嘴,我立刻把你许出去,给你安排个能生八个的,别说一个。”
砝码卡瞬间作哑,举双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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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就这样医院,赌场,别墅,三头跑了两天,明贺之才出院回了家里。
那天回家时,德国的奶奶也飞过来了。
机场
福伯罕见地穿了一身黑西装,胸口别着接机牌,上头大写着 “Helena · Wagner”【海伦娜·瓦格纳】。
——六十二岁的德国先锋雕塑家、明贺之的生母,明月的亲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