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副本出来以后,君子酒收到了一些满江红分给她的武器材料。
“不用分给我呀,我现在也用不上。”君子酒推拒道,“你不是急用吗,都拿走嘛。”
“没事,你收着吧,万一哪天用得上呢。”满江红不以为意,“我问过队里那两个新人了,他们把自己那份材料折成市价卖给我了,多刷几次副本就攒够了。”
“再说了,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怎么能占你的便宜呢?”他挥了挥手,示意此事不必再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君子酒整理了一下背包,把材料塞了进去。
“那就明天见了,要是有什么变故来不了记得提前说一声。”
队伍解散各奔东西后,君子酒没有急着下线。她记得今天是常去的书铺上新的日子,上一回打交道的时候老板还说会替她留意之前看的小说下卷的消息。
从距离书铺最近的传送点出来,闹市的烟火气扑面而来。各色铺子林立于街道两侧,挨挨挤挤。
提供骡马租赁的脚店分外嘈杂,不时有牲畜的嘶鸣声传来;贩卖时鲜的老妪坐在石阶上,面前的竹筐里堆着绿莹莹的青梅,每一颗都鲜润饱满;又有竹笼里关着的活泼猫狗,几缸金鱼,格外引人瞩目。
时近中午,街边的食店生意大好,待客的阵势铺排出店外,桌椅一张挨一张沿着道路蜿蜒出十来步远,才将将够坐。货郎穿梭在人群之中,货箱上的铃铛随着他的步伐密集地响成一片,节奏明快,带着几分讨人喜欢的伶俐劲。
君子酒脚步不停,一路向书铺的方向行去。它坐落于城南一条人来人往的街边,有两层高,门楣上悬着古朴的匾额,透着一股沉静的墨卷气。
屋檐下挂着一面素雅的布幌,迎风微动,上面泼墨写了个颇为笨拙的“书”字,门面清静整洁,还摆着几盆秀气的文竹。
临街的窗扇完全支起,隐约露出里面整墙的书架和堆叠得满满当当的书籍,不时有顾客进出。君子酒缓步走入,由陈旧纸张、清淡墨香混合而成的气息笼罩身周。
站在摆放话本的书架前的顾客是最多的,她却没有急着上前挤占一个位置,目光扫过站在柜台后的书铺老板。
如果她没记错,这家书铺的老板应当是个笑容和蔼的老秀才,怎么自己不过半月没来,就换成了一个面生的中年人?
此时柜台前恰好有正在结账的客人问起,新老板拨弄着算盘,叹了口气道:“伯父前几日感染了风寒,本还想强撑着,没想到传染给伯母,不得不一同在家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