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下去了,你跟我一起么?”林木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目光牢牢锁定那正逐渐靠近的升降梯。他的声音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渊,平静且坚定,那语气之中,仿佛早已镌刻下不可动摇的决心,任何外力都无法更改。
云宗,那个身形圆润、被众人唤作胖子的人,此刻神色间满是异样。他的眼神之中,隐隐透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担忧,似是藏着一段不愿提及的过往。他凑近林木,压低声音,近乎呢喃般说道:“林木,我听闻下面闹鬼,阴森得很,你还是别下去为妙。”那声音里的恐惧,犹如实质,仿佛他曾在那未知的地下经历过什么足以摧毁心智的可怕之事。
然而,林木的回应却如同一记重锤,打破了云宗试图营造的恐惧氛围。他目光如炬,坚定得好似能穿透这世间所有虚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仿若在嘲讽恐惧本身:“人比鬼更可怕。”这简短的话语,恰似一句神秘而有力的咒语,在空旷的空间里悠悠回荡,余音久久不散。林木没有再多费唇舌去解释,他的行动便是最有力的宣告。只见他毅然决然地迈出步伐,独自踏入了那扇即将开启的升降梯,那背影,透着一股孤勇与决绝。
云宗望着林木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的不安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他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喊道:“对了,林木你是哪个房间?晚上我去找你。”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来回穿梭,却如石沉大海,未得到丝毫回应。升降梯的门缓缓闭合,那金属碰撞的声音,仿佛是一道鸿沟,将他们分隔在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是,好像是……”林木的声音已然被升降梯无情吞没,根本无法传递到云宗的耳中。
随着升降梯缓缓下降,林木的思绪也如脱缰之马,飘向了远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昔遭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人性的丑恶在记忆中肆意翻涌,让他对人的恐惧,早已深深扎根,远远超过了对虚无缥缈鬼魂的忌惮。
而云宗,则呆立在原地,反复咀嚼着林木的话语。他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开始对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少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晚上,胖子云宗暗自决定,一定要去找林木,一同探寻那神秘的人类起源问题。在这个地方,仿佛是挣脱了世俗枷锁的男人的天堂,他们可以肆意妄为,无需背负任何责任。
地下十八层,作为这个神秘基地的最后一层空间,其深度大约在地下一百米左右。然而,林木凭借着他那敏锐如鹰的直觉和丰富无比的经验判断,地下很可能还隐匿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空间,只是无法借助这升降梯来实现上下通行。
随着升降梯徐徐下降,周遭的氛围愈发压抑、死寂。除了绳子与齿轮之间那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以及呼呼作响、仿若鬼哭的风声,再无其他声响。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拥有生命一般,顺着毛孔,直钻骨髓,即便是经验丰富、意志如铁的林木,也不禁微微颤抖。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试图以此抵御寒风的疯狂侵袭,防止那彻骨的寒冷气息侵入自己的身体。
在这幽闭得让人窒息的环境中,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变得无比缓慢,每一秒的流逝都仿若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林木的目光紧紧锁住升降梯的金属护壁,上面闪烁着微弱而诡异的光芒,映照着他那严肃得如同雕塑般的面容。他的内心深处,正暗自思索着,这深层地下究竟隐匿着怎样惊世骇俗的秘密和足以致命的危险。
终于,升降梯缓缓抵达底部平台,伴随着“嘎吱”一声刺耳的声响,铁门缓缓打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将林木淹没,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瞬间置身于冰窖之中。
林木踏出升降梯,脚步重重落在那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而突兀的声响。幽暗的灯光在这黑暗中若隐若现,宛如鬼火,勉强照亮着前方的过道,却根本无法驱散那如墨般浓稠的黑暗。
此刻,四周寂静得可怕,仿若一座死寂之城,不见半个人影。林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困惑,他茫然四顾,不知道那神秘的解剖室究竟在何方。然而,幸运的是,这里仅有一条通道,一直往前走,或许便是唯一的选择,也是解开谜团的希望所在。
在昏暗过道的尽头,林木发现了一扇虚掩着的木门。他的脚步顿住,犹豫了片刻,心中天人交战。最终,心中的探索欲和坚定的信念占了上风,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那扇仿佛通往未知深渊的门。
刹那间,一个极为空旷的巨大空间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林木眼前。一侧的墙壁被改造成了摆满尸体的冰窖,丝丝寒气不断从中逸出,如幽灵般肆意飘荡在整个空间,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阴森与冰冷。冰窖内,一具具尸体被整齐排列,周身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霜,朦胧之间更添几分神秘与惊悚。
而另一边,则是一座巨大的观众席。其设计风格庄严肃穆,每一级台阶、每一个座位都透露着一种仪式感。然而此刻,这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永远不会到来的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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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空间的正中央,便是那令人望而生畏的解剖室。冰冷的金属器械在黯淡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解剖台上残留的些许水渍,映射出周围诡异的景象。
此时的解剖室大厅中,只有一个人正全神贯注地在解剖台上进行着实验。她全身包裹在专业的防护服中,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林木只能通过她那纤细的身形判断出对方是个女人。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抬起头,目光与林木交汇,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但这丝惊讶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她随即又低下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解剖工作,仿佛林木的到来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根本不值得过多关注。
见对方毫无打招呼的意思,林木也很识趣,他本就不是喜欢虚情假意客套之人。他将目光缓缓从女人身上移开,转向那面散发着寒意的冰墙。
冰墙上每具尸体旁都挂着一个详细的介绍牌,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每具尸体的种族、年纪以及死因等关键信息,这些信息在林木眼中,犹如一把把通往未知真相的钥匙。他此次的目标是兽族的尸体,于是开始在众多尸体中仔细搜寻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执着与坚定。
很快,林木找到了一头高大的牛头人。其身躯足有三米多高,即便躺在冰窖中,也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令人惊叹不已。唯一的瑕疵是它的双脚被齐刷刷地砍断了,断口处平整得有些诡异。但即便如此,它剩余的身躯高度依然相当惊人,林木暗自推测,若这牛头人是完整的,恐怕身高能达到四米之巨。
林木深吸一口气,手持锋利的解剖刀,对照着随身携带的牛头人结构图,小心翼翼地开启了肢解解剖的艰难过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业的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眼前这具神秘的牛头人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