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全懿,忿忿道:“前儿个端华养狗,却不加以管制,那疯狗冲出来,在花园儿那儿惊的你险些出了事,后来陛下勒令宫中不可养狗,如今端华宫里头,早就不知道搬进去几个狗笼子了。”
自说着,苏锦的一颗心便全然凉透了。
“太后对福王如何疼爱,下来便是有多偏爱这些小辈。”
沈全懿轻声说着,苏锦闭了闭眼睛,压低了声音:“不说阿念她们,太后对着陛下也没几分疼爱,可也真是怪了,都是自己的儿子,疼了这个就少了那个,可是像这样全然不疼爱的孩子的真是少见。”
“也想不到一国太后这样能偏颇。”
这是气狠了,苏锦有些口无遮拦,沈全懿无奈抬手手指放在唇上,做出噤声的手势来:“姐姐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可是到底宫里头隔墙有耳,三思而行啊。”
沈全懿说罢抬眸看向苏锦,苏锦点点头:“我哪里敢做什么,不过就是在你这里发发牢骚,心里头憋着火儿可疼啊。”
苏锦神色恹恹的耷拉下眼皮,沈全懿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是口中轻声安抚着。
“如今我是知道姐姐的心思了,至于阿念她若是愿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
闻言,苏锦的带着泪水脸,才浮现出几抹笑来。
沈全懿将怀里头的帕子递了过去,苏锦接过慢慢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里头说的热火朝天,而外间儿侯着的几人,等着也发闲,紫烟靠在门框儿上,她眸子落在秋月苦恼的脸上,又堪堪移开,重新落在秋月被扎出好几个血窟窿手上。
她没忍住,眉毛一抽,便道:“好好的针线活儿,看你倒像是受了什么酷刑,看着真是怪渗人的。”
秋月撇嘴,委屈的捧着自己的手到了刘氏的跟前儿:“真是怪我手笨,白白浪费了嬷嬷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