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杨康,作为杨家后人,大宋的忠良之后,却要认贼作父,如此,岂不是错上加错。
丘处机闻言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接着便是有些自责愧疚的开口道。
“师兄有所不知,当初我寻到赵王府后,见到嫂夫人和康儿后,我正准备将她们带出王府,虽然那完颜洪烈的王府守卫重重,可我要是想闯出去,恐怕没人能拦得住我。”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完颜洪烈是一个善于攻心之人,他提出以武论输赢,只要我胜过他,他便可以放康儿母子离开,要是我输了,便要就在王府教康儿武功,不仅如此,还要向康儿隐瞒他的身世之谜。”
听到这里,马钰也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丘处机的脾气他还能不清楚,为人争强好胜,被完颜洪烈算计,也是能够想象得到的事。
“师弟,非是师兄我多嘴,这件事从你答应完颜洪烈比武开始,你就彻底的错了。”
“试问,若不是小师叔让康儿这番前来重阳宫拜师,难道你还打算一直瞒着他不成,以后,当康儿长大成人,你忽然再告诉他,他其实是宋人不是金人,让他又如何能接受得了这个事实?”
马钰对着丘处机开口道。
丘处机虽然知道自己有愧,却仍旧想要开口辩解,但马钰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师弟呀师弟,师父在世时就曾经告诫过你,希望你改一改自身的脾气,因为你这莽撞和争强好胜的性格,你已经有愧于郭杨两家,救人便救人,还同江南七怪定下十八年之约,师兄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丘处机被马钰说的面红耳赤,立时有些羞愧难当。
丘处机心知在杨康的事上,的的确确有愧于杨康和包惜弱,却见丘处机对着马钰俯身一拜道。
“师兄教训的极是,可眼下错误已经铸成,师弟不知道该如何改正,还请师兄直言。”
马钰思索片刻,杨康既然已经改投在他名下,他便责无旁贷,但此事毕竟牵扯到大金赵王完颜洪烈,一旦处理不好,可能还会引得完颜洪烈同全真教开战。
马钰眉头紧锁,心想如今局面,也只有寻找合适时机,让包惜弱离开之前告诉杨康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