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来福见状,不失时机地竖起大拇指,高声夸赞道:“王老板,您这眼力可真是绝了!这可是战国时期的青铜剑呐。您别看它锈迹斑斑,这价格可不便宜,我收来的时候,可是花了整整 18 万呢!”
王景行听了,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笑意:“郭老板,您这套说辞,还是留给外行人吧。咱们知根知底的,这些场面话就没必要说了。”
说完,他轻轻将剑放回摊位,接着说道:“依我看,这分明就是明代祭祀用的铜剑。”
“您想想,战国铜剑的剑身一般窄长,厚度相对较薄,从剑格到剑尖,宽窄变化十分明显,是逐渐变窄的。”
“可您瞧这柄剑,剑身相对更宽,厚度也有所增加,整体形状更为规整,宽窄变化缓和许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明代祭祀用的款式。”
“而且这柄剑真的是战国时期的,青铜材质可做不到这么纯净,里面锡和铅等杂质得更多才对。”
王景行条理清晰地分析着,短短几句话,说得郭来福一时语塞,张了张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郭来福心里明白,在王景行这样的行家面前,根本蒙混不过去。他眼珠子一转,说道:“就算是明代的,那也有好几百年历史了,没有八万块,我可舍不得出手。”
王景行心中暗喜,可表面上却眉头紧皱,面露难色:“郭老板,您这剑要是完好无损,八万我二话不说。可现在都锈成这样了,剑身还破损了,顶天也就值个两三千块。我拿回去,也就是当个摆件,装点门面。咱们都是同行,您要是坚持这个价,我实在没办法。”
郭来福装出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眉头拧成个 “川” 字,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咬咬牙说道:“行吧行吧,我这人最爽快了,您说个数,只要不是太离谱,咱就成交。”
王景行心中早有盘算,脱口而出:“那我也报个诚意价,三千块。”
郭来福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可不行,我收来的成本都不止三千,至少六千,少了这个数,我真没法卖。”
实际上,这柄铜剑是他在乡下一家收破烂的地方淘来的,当时只花了区区两百块。
但他在这行浸淫多年,人老成精,见王景行对这剑表现出浓厚兴趣,自然想着多赚一笔,报个高价试试。这剑他私下仔细研究过,确实不是战国铜剑,而且上面一个铭文都没有,就是一柄普普通通、破损不堪的铜剑。
在他看来,这玩意儿都快成破铜烂铁了,能卖八百块都算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