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仅如此，就连沧海市的雷之律者的征服宝石也成为了他的战利品。

做完这一切，【空之律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即周身的空间泛起涟漪。他开始解除扮演，那身象征着律者权能的服饰如潮水般褪去，身影也在原地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没有选择回到塞西莉亚等人身边道别。并非无情，而是深知一旦见面，那些酝酿已久的情绪便会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那份难舍与怅然，只会让彼此都陷入更深的难受。

尽管这几个月来，他所扮演的【天穹游侠】，与塞西莉亚之间并未真正以“母女”之名，好好地相处过几日。

多数时候，是并肩作战的默契，是心照不宣的守护，是隔着一层身份的试探与关怀。

可即便如此，塞西莉亚身上那种如同大海般包容和煦的母爱，那种无论何时都会为“女儿”留一盏灯、递一杯热饮的温柔，还是像暖阳融化冰雪般，一点点渗透进他的心底，让他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贪恋那份久违的温暖。

只是，离别终究是定局。

为了不让塞西莉亚她们因突如其来的消失而过度担忧、难过，秦白果早已做好了安排。

他将一段提前录好的影像，妥善地交到了【摆渡人】手中，并会在合适的时机转交。

影像里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有几句告别，和一个尽量显得轻松的笑容——那是他能想到的，最体面的告别。

……

东南亚的天穹之上，云层如被无形巨力搅动的墨汁，翻涌着沉郁的灰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