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各洞主都在冷眼旁观,或保存实力,或等着看笑话,只盼着在这场争斗中坐收渔翁之利。
如此南疆狼族,虽有强大的兵力,但其内部的分裂隐患,恰似一颗隐藏在暗处的炸弹,随时可能爆发,将他们看似辉煌的征程炸得粉碎。
说罢,他再次挥动大刀,狠狠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儿郎们,冲啊!杀光他们,向着宜阳,向着洛阳,前进!”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南疆狼族的大军如潮水般向着李凡的部队汹涌而去,那汹涌的气势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但李凡不为所动,他冷静地指挥着士兵们变换阵型,呈锥形阵稳步推进,仿佛一把锐利的钢锥,直刺敌军的心脏。
当两军逐渐接近,南疆狼族的先锋部队挥舞着各式兵器,如饿狼扑食般汹涌而来。李凡手中长剑一挥,高呼:“杀!”率先冲入敌阵。
李凡手持“星陨破风剑”,乃是龙族神兵。此剑剑身通体湛蓝,剑长三尺三寸,宽约两指,剑身之上,隐隐有星辰纹路闪烁游走。其材质乃是取自千年寒铁,经数位铸剑大师耗费九九八十一天,在熊熊烈火与凛冽冰泉交替淬炼之下方得成形。剑刃锋利无比,轻轻一挥,便能削铁如泥。剑柄由深海巨鲸之骨精心雕琢而成,入手温润,却又坚韧异常,其上缠绕着幽光紫绫。剑穗由天山雪蚕丝编织,末端系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灵晶。
此剑,正是河南王龙傲惠所赠!
他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刺出都带着破风之声,恰似蛟龙出海,所到之处,血溅四方。他巧妙地在敌群中穿梭,或挑或刺,或劈或砍,南疆狼族的士卒在他面前竟难以招架。
他的士兵们也个个奋勇当先,紧紧跟随在李凡身后。他们的长枪如林,一次次刺出,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大刀挥舞,寒光闪烁,斩断敌人的肢体。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然而,南疆狼族毕竟人数众多,他们迅速从最初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开始凭借着兵力优势,从四面八方将李凡的部队重重包围。
李凡见势不妙,果断下令部队收缩阵型,组成圆形防御阵,士兵们背靠背,长枪向外,宛如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顽强地抵御着敌军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击。
在战斗的间隙,李凡敏锐地观察着敌军的阵形,寻找着那一丝可能突破的缝隙。他发现南疆狼族的左翼与中军连接处略显松散,似乎是指挥调度上的一个疏忽。
于是,他当机立断,挑选出一队精锐的敢死之士,自己亲自率领,如猛虎般朝着敌军左翼与中军的结合部猛冲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南疆狼族阵脚大乱,李凡等人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杀得敌军晕头转向。
但南疆狼族很快又组织起反击,他们用密集的箭雨朝着李凡等人射来,敢死队的士兵们不断有人倒下。
一支冷箭如暗夜流星般从侧方疾驰而来,那箭头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划破空气,发出“嗖”的一声尖啸。
李凡察觉到危险的瞬间,身体本能地想要躲避,但周围敌人的纠缠让他的行动微微一滞。
“噗”的一声闷响,箭镞无情地刺入他的身体,一阵剧痛瞬间蔓延开来。李凡闷哼一声,低头看去,只见箭身已深深没入他的侧腹,鲜血如泉涌般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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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热的血液顺着衣摆流淌,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与战场上的尘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泥泞的暗红色。
受伤的李凡身形一晃,但他咬着牙,强忍着剧痛,手中长剑依旧奋力挥舞,试图稳住阵脚。他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与决绝。
“将军!”身旁的士兵见状,焦急地呼喊着,纷纷靠拢过来,想要保护他。
但李凡深知,此刻绝不能退缩。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吼道:“莫要管我,继续杀敌!”声音虽因疼痛而略显沙哑,但依然充满了力量。
他用长剑支撑着身体,继续与敌人战斗,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和无尽的坚持,那受伤的身躯在战火中宛如一座不倒的丰碑,激励着周围的将士们奋勇向前,尽管鲜血还在不停地流淌,他的战斗意志却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不息!
可不久后,持续不断的鲜血涌出还是逐渐耗尽了他的体力。
他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如同冬日里被霜打过的枯叶,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微微颤抖着。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喊杀声仿佛也渐渐远去,只余下身体里那钻心的疼痛愈发清晰。
终于,他的双腿难以支撑,单膝缓缓跪地,那原本如钢铁般挺直的脊梁,此刻也微微弯曲,却依旧倔强地不肯倒下。
手中的长剑深深插入泥土之中,他依靠着剑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伤口,带来新一轮的剧痛。
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地望着前方,仿佛在告诉敌人,即使受伤至此,他也绝不屈服。
“殿下,您的宏图霸业,李凡必当倾尽所有,哪怕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定要鞠躬尽瘁以报殿下知遇之恩!”他虚弱地喃喃着,随着血液缓缓地从伤口流失,意识逐渐陷入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