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穆顺眼见憨勇儿被吕都斩杀,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怒喝一声,全然不顾自身安危,猛地一夹马腹,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冲向吕都,手中长刀高高举起。
方天画戟的戟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恰似夜枭啼鸣,与穆顺的长刀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锵”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这股强大的冲击力如同汹涌的波涛,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穆顺只觉双臂一阵酸麻,仿佛被雷电击中,手中的长刀险些拿捏不住。
然而,吕都的攻势并未就此停歇。他借着这股冲击力,顺势将方天画戟向下一压,戟刃如同一把锋利的铡刀,朝着穆顺的脖颈无情地斩去。
穆顺大惊失色,匆忙侧身躲避,可还是慢了一步。方天画戟的月牙刃轻轻划过他的肩膀,鲜血如注般喷洒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穆顺强忍着剧痛,试图调整姿势进行反击。但吕都不给丝毫机会,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再次如鬼魅般刺向穆顺的胸口。
穆顺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拼尽全身力气举起长刀抵挡。可是,吕都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方天画戟轻易地突破了他的防御,直直地刺入他的胸膛。
穆顺的身体瞬间僵住,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喷出一口鲜血。吕都轻轻一挑,穆顺的身体从马背上飞起,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好机会!”柳三刀见吕都背对自己,强忍着手臂的酸痛,再次挥刀攻向吕都。
吕都却不与他正面交锋,手中方天画戟巧妙地拨开柳三刀的长刀,然后戟杆猛地一扫,重重地打在柳三刀的胸口。
柳三刀惨叫一声,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数丈之远,口吐鲜血,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
“此人厉害,实非一人之敌。龚兄,你号称‘白马将军’,纵横沙场多年,这等棘手人物,可愿与小弟一同联手击杀他?”汪氏族长汪冲双手抱拳,神色凝重地对龚隼攒发出邀请,目光中透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龚隼攒微微扬起下巴,脸上露出一丝傲然之色,“汪老弟客气了,你不是也号称‘北海勇将’嘛!咱们二人联手,量他也难以招架。不过先说好,我看上他那柄方天画戟了,此戟看起来寒光凛凛,定非凡品,事成之后还望老弟能够割爱。”
汪冲听闻,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笑意,“那正好!我看上的是那匹赤马,瞧那马通体赤红,定是千里良驹。一会一刀劈了他,将他那坐骑抢过来,你我二人便可风风光光地带着战利品回营。”
龚隼攒大笑几声,笑声中却隐隐透着一丝紧张,“好!就依汪老弟所言,咱们这就上,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二位,不知可否让在下的二弟助二位一臂之力?”说话的是安氏族长安邦,他微微眯起双眼,脸上带着看似谦逊的笑容,实则心中暗藏算计。
安家二兄弟在狼族号称“文安邦,武安国”,声名远扬。
此时,只见那安国在其兄长身后早已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犹如即将出笼的猛虎。他双眼圆睁,满是炽热的战意,手中紧紧握着一柄流星锤。那锤上的铁链随着他的轻微晃动发出轻微的哗啦声,光从这气势上一看,便知是一员不可小觑的高手。
“没问题!不过这战利品……”龚隼攒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与贪婪,他可不想到手的宝贝被人分走。
“二位族长勿忧,不是还有那副盔甲吗?”安邦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深知这吕都身上的装备件件都是宝物。
“好!那就这样定了!”汪冲与龚隼攒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达成了共识。
三人遂各催战马,呈三角之势,朝着吕都呼啸而去。
汪冲率先发难,他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手中长刀挥舞而起,恰似一条银蛇在空中盘旋,刀光闪烁间,带着一股凛冽的寒风直逼吕都。
龚隼攒手中银枪一抖,枪尖如繁星点点,刺向吕都的咽喉,枪身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蜜蜂振翅,显示出他深厚的内力。
安国则挥动流星锤,那流星锤在空中划出巨大的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犹如陨石坠落,砸向吕都的后背,锤上的铁链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令人胆寒。
吕都面对三人的夹击,面不改色,他的眼神冷静而坚毅,只见他双腿轻夹马腹,赤马会意,微微侧身,巧妙地避开了龚隼攒刺向咽喉的一枪。同时,吕都手中的方天画戟向后一甩,戟杆精准地挡住了安国砸来的流星锤。
汪冲见有机可乘,长刀顺势横扫吕都的腰部。吕都不慌不忙,方天画戟向下一压,稳稳地架住了汪冲的长刀。
三人见一击未中,攻势愈发猛烈。龚隼攒的银枪如灵蛇乱舞,枪枪不离吕都的要害;汪冲的长刀则大开大合,每一刀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安国的流星锤更是虎虎生风,不断地变换着攻击角度,试图打乱吕都的节奏。
吕都在三人的围攻下,犹如闲庭信步。他的方天画戟在手中舞得密不透风,或挑或刺,或挡或扫,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仿佛与手中的兵器融为一体。
十几个回合下来,吕都突然大喝一声,声如雷霆万钧,震得三人耳中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