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吴炳湘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闹不明白这烂屁股的阴阳人到底是唱的哪出戏。
这些太监呐,貌似就不会正常说话。可能是当年刀子太快,以至于把正常说话的功能也一并阉割了……
“还能怎么讲,当然是人都死了呗!”
吴炳湘闻言,差点跳了起来,“啥玩意啊,人犯又不是拿刀动枪的凶徒,没道理负隅顽抗,怎么就能死了呢?”
而阮进寿却轻描淡写的说道:
“似这等监守自盗的人,还要什么审判,内宫抓到他们之后,当场就全都杖毙了!吴总监要是对尸首感兴趣,倒也不是不能交给你!”
吴炳湘瞅了一眼阮进寿,又看了一眼背着手走远了的小皇帝,很快冷静了下来,却没有继续做声。
他此时已经感觉到,这建福宫大火的事情,恐怕是水深得很,不是自己这个警察总监能把握住的。
那么大一个建福宫,古物何止万千,哪里是十来个太监就能倒卖一空的。
再者一说,凡事都会有一个来龙去脉。
那么多的古物,到底卖给谁了,怎么卖的,收到多少赃款……这些都是需要搞清楚的核心问题,哪能如此草率。
吴炳湘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拱手告退。
要是换在平时,吴炳湘这个警察总监也不至于这么好答对,弄不了逊清小皇帝,还弄不了你个死太监?
锁尿桶上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官法如炉!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那徐州的张勋随时可能北上,没准儿紫禁城真就能支棱起来。
所以,吴炳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