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低沉平静的声音响起:“他是自己走出的!”
“什么?”乔舞棠瞪大了眼睛。
秦天伸出修长的手指,虚点几处:
“入口处只有你昨夜离开时深浅不一的脚印,和你刚刚进来的新痕。以及...”
“一道从稻草堆延伸向洞口的、新的、拖沓的足迹。”
“足印很深,步幅不稳,是重伤虚弱之人勉强行走所留,且只有一人。”
“另外,稻草是被从内部用力蹬踹、挣扎弄乱的,非外力拖拽拉扯。”
“血迹主要集中在一处,呈喷溅和浸润状,这是毒发呕血的特征。”
“而且,洞口掩盖的藤蔓,是从里面被小心拨开的,手法与你进来时不同,带着虚弱和试探的痕迹。”
说着,他起身,得出结论:“所以,他这是自己醒了,然后走了出去!”
乔舞棠听完后,身子如僵住一般:“可...可是,他能去哪呢?”
秦天站起身子,手托着下巴:“也许...会是天良山吧!”
“天良山?怎么会?他重伤未愈,去天良山做什么?”
乔舞棠不解,而秦天却突然戏谑地看着她: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救你了!”
“救...救我?可...可是为什么?他那么重的伤,去天良山,不是找死吗?”
秦天耸了耸肩:“你都能为他连命不要,他为了你,独闯天良山,不是很正常吗?”
“冲冠一怒为红颜,话本里不都这么写的?”
乔舞棠脸蛋升起一抹羞红,喃声道:“公...公子,这话...不是这么用的!”
“况...况且,燕大哥不知道...我是女儿身!”
秦天尴尬地用手指擦了擦眼角:“额...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对了...你这燕大哥,到底叫什么啊?”
“燕长空!”
“燕长空?太初门的少掌门?”
秦天愣了一下,他本是随口打岔,但没想到,这姓燕的居然是那太初门的少掌门燕长空。
那日,云水天阁里,太初门的那几个,不就是说,出来找这位少掌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