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女孩的哀叫戛然而止,丘林氏痛苦的闭上双眼,突然感觉手上一松,刘琰挣脱束缚径直冲进帐篷。
欲望的恶臭混合淡淡的血腥味,女孩已经昏厥过去,浑身伤痕累累肩膀上血肉模糊,老人正在啃食女孩肩上的血肉,干枯的身体顶着一颗硕大的脑袋,花白的头发披散遮住的双眼,鲜血从胡须之间淋漓滴落。
闯入者蓬头垢面、五官狰狞,手里提着尖利的蜡烛台,老人开始还惊的连连后退,时间一分一秒流失闯入者并没有进一步行动,直到昏暗中一缕光线照刘琰脸上。
老人重新抱起女孩,嘴里冷冷的呵斥:“滚。”
拓跋部的生活算不上好,但也绝对说不上坏,部落没有重税,奴隶能保留足够的食物,只要奴隶愿意参加军事训练,发誓为部落而战就可以摆脱奴隶身份。
在形成一定规模之前,部落内部不会产生排外思想和阶层固化,身份随时可以转变,部落为了快速壮大鼓励这样做,这里随时欢迎新的血液加入。
刘琰低下头慢慢向后退去,她不想加入,只想安静的生活,奴隶也好部民也罢,饿了有口吃的,寒冷有张羊皮就足够了,过去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新的开始总好过活的绝望。
眼睛虽然闭上,耳朵却听的清楚,野兽有节奏的喘息,伴随啜饮鲜血发出难忍的响动,隐约能听到女孩在哭泣。
刘琰确认听到了哭泣,无论是饥饿或者手指冻的紫黑,稚嫩的面孔永远保持灿烂的笑容,只是因为她不懂,她的世界里只有欢乐与恐惧,不会反抗的人活该被欺负,活该去死。
烛台锋利的尖刃刺破肝脏,老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强烈的求生欲让他迅速起身躲开第二次重击,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猛的扑过去,紧紧抓住眼前的羊皮衣。
脏器大出血使老人的眼神渐渐失去神采,用尽最后的气力撕扯下羊皮一角,盯着女子锁骨上铜钱般的胎记,口里喃喃自语:“你。。。。。。孝阳。。。。。。”
“你害了整个部落。”拓跋诘汾扫视一片狼藉,一边踱步一边思索该如何收拾残局。
站在酋长的立场这样做不算错,牺牲一个没用的傻子能换来部落的强大,代价只是良心受到些谴责。为了集体利益牺牲个人,这是酋长作为领袖应该做出的决定,你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摘他懦弱,可以愤怒的咒骂他残忍,但换做是你,同样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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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琰坐在地上没去看他,无所谓了,动手的那一刻就决心直面死亡。
“走,趁他的侍从还不知道,带着她们赶紧走!”
拓跋诘汾有很多选择,放走凶手显然是对自身最不利的那一条,理由很单纯,仅仅基于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他不允许自己再次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