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方才出去的几个侍女迈着细碎的步子，悄无声息地端着洗漱的东西鱼贯而入。

她们脚步轻盈，像是怕惊扰了这房间里的宁静。

与此同时，一个沧桑却又带着几分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陛下……”

我手中的勺子微微一顿，动作僵在半空中，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疑惑。

我缓缓抬眸，看向身边那个躬身而立的侍女。

这一看不要紧，我心中猛地一惊，险些轻呼出声。

哎呀妈呀！这侍女也太丑了……

但见她身形佝偻，皮肤松弛，如同枯树皮一般满是褶皱，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又老又丑。

头发稀疏且花白，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脸颊旁。

那黯淡无光的双眼，深陷在眼窝之中，嘴唇干裂起皮，让人看了心中不禁有些不忍。

只是她这张面孔，我瞧着怎么这么面熟呢？

“你是……？”

我微微眯起双眼，眼中满是疑惑，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老侍女，可心底又隐隐觉得她身上有股说不出的熟悉感。

毕竟平日里，这苟同办事极为周到，明明给我安排的都是些年轻貌美的侍女，各个身姿窈窕，面容姣好，为何今日却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位截然不同的人物……

我心中暗自思忖，像这个年纪的老侍女，满脸沟壑纵横的皱纹，身形佝偻，行动迟缓，恐怕在整个皇宫里都很难找到第二个了。

那老侍女四下张望了一番，谨慎地观察了几遍屋内外的动静。

在确定屋外暂时不会来什么人之后，她才敢伸出一双满是老茧且沧桑的手，轻轻放到我的手臂上。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却也是极为用力地抓紧了我的手臂。

又微微俯下身，凑近我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谨慎：“陛下，四爷……是老奴呀！”

“四爷？”

听到她这般独特又陌生的称呼，我先是一愣，紧接着脑海中像是突然闪过一道亮光，瞬间想起一个熟悉的身影来。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在我的嘴边打转，那个声音马上就要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