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以万物为刍狗，天地可算得上好人？”

“就算是你，你敢说自己从未杀过人吗？”

狗娃理直气壮：“我从未杀过好人，要杀也只杀坏人和妖怪！”

灰发男子一愣，又仔细打量了狗娃几眼，见狗娃不似作伪，眼珠一转，立即转变了思路。

“那好，老夫便与你说说！”他指着自己的肉身和倒下的魔修道：“老夫方才处置这二人，都是血煞门的魔修，平日里不知杀害了多少正道修士，自然都是坏人。”

“还有那个假丹丘子，伤害老夫在先，想要害你在后，自然也是坏人。”

“你要杀坏人，老夫要杀假丹丘子，这便是你我二人的共同目标！”

狗娃皱眉，一时间竟没能找到反驳的理由。

灰发男子趁热打铁，接着道：“而且，方才老夫被你那神火一烧，神魂已是重伤。虽然此时夺舍成功，以这副残魂之躯也活不了几年了。如此所求，也不过是报仇而已！”

“只要你能助我杀了那个假的丹丘子，等大仇得报之后，老夫不但可交出噬灵虫和所学的功法、传承，连这副残躯也可任你处置！”

狗娃眼神闪烁，依旧没有答应下来。

灰发男子还要说话，却突然像是感应到什么，微微皱眉。

“又有人来了？今夜还真是热闹啊，呵呵……”

“看这气息，应该是烈焰门弟子，大概是来寻你的，老夫就不耽误你们师门团聚了。”

他犹豫了下，又道：“先前老夫在石壁上说过，只要你能帮老夫埋葬尸骨，老夫便将灵虫袋赠与你当做谢礼。老夫一向说话算话，拿去吧！”

灰发男子说完，大手一扬，竟将腰间的灵虫袋直接丢了过来。

狗娃这次学聪明了，并没直接用手去接，而是躲开半步，任其落在一旁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