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月面色大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狐仙幻术早就已经解除了。

不过解除了也不是重点，她这张脸，认识她的人现在怕是都超不过一手之数，理论上来说，就算她以真面目示人，地血老也不该认出来她。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是，地血老似乎早已认识方寒月，就连修习的煞魔诀，都一眼看穿。

方寒月杀机四射，很想终结这老头性命，地血老却后退几步，连忙说道：“等一下，方寒月，你难道不好奇你爷爷的真实身份。”

“不好奇，我差不多想到了，他应该就是你们赤血教十七年前‘死去’的教主，血手鬼魔吧！”

地血老愣住了，而后一屁股坐倒在地，哈哈大笑道：“啊哈哈哈哈，你居然猜到了，不愧是教主大人收养的干孙女。”

“十七年前教主假死从大武雨剑仙手中脱身，我赤血教也死得死逃得逃，教主未死以及他隐居在长清山之事，教众鲜有知晓。”

“不巧，老夫就是为数不多知晓此事者，并且在一年前，教主向我隐秘传信，他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想让老夫过来看护你，老夫这么说你信吗？”

“你觉得呢？”

地血老只觉喉间一紧，方寒月小巧的手掌便已是捏在了他的喉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