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元曦明尊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祖坛，为了禅道吗？

如今祖坛有难，怎么便撒手不管了呢？

难道说所谓为了祖坛，为了禅道，不过是她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义正言辞的借口，其实最终，还是为了她的私心！

他这一问。

不仅那道火红身影不言。

远方众人听了也沉默下来。

而说到此处，丁恒声音渐冷。

“明尊所做一切，不都是为了祖坛，为了禅道吗？”

“为了二者，你元曦明尊可以不顾他人死活！”

是指她借天罗宫神女被玷污之由，问罪剑山，不顾剑山众人生死，不顾两道冲突进一步恶化，也要试探清道，试探清道首尊是否还在！

……

“为了二者，你元曦明尊可以不辩是非黑白！”

是指祖坛之上，在祖坛遭受那盖世英杰——聂人杰的毁坏之时，在他们竭尽全力对抗之时，她竟然就因为与他之间的恩怨，要致他，致所有人于死地！

她当初那般待他，仅仅是因为他是永夜传承的主人吗？

相比清道首尊龙尊，相比禅道二护法凤尊，可以容下天下人，在他们眼中，没有绝对的正邪，没有绝对的善恶，没有绝对的仙魔。

而她禅道首尊眼里，难道真的容不下一个“永夜余孽”？

究竟是何。

唯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

“为了二者，你元曦明尊可以利用所有的人！”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炽烈火炎大地上回荡，在远处的茫茫风雪之中回荡。

这一点更加不用多说。

远到问罪剑山之事。

近到刚才在秘境之中。

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随意牺牲所有人！放弃所有人！

而这一句，更是令远处众人沉默，此刻，他们也想质问一声，为何？

魔殿之上。

两道身影站立。

宫装倩影从始至终都在握着他握于剑柄之上的手背，此刻，也轻轻握着，那柔绵与温润，给人无尽的心安。

丁恒面色逐渐恢复淡静。

他一言一词，慷慨激昂，最终如同她在祖坛之上对他冷意嘲讽一般，此刻也用最为淡漠的声音对她回予嘲讽；也像她在祖坛之上让他面临艰难选择一般，此刻也用最为轻视的言语让她面临同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