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时候就很好奇,为什么我们这一脉的师门长辈,他们为什么不喜欢说话,平日里总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的模样,别人的冷言冷语、阴阳怪气、或打或骂,都从不还手也还口。”
“但他们在战场上的每一次出剑,每一道术法却都是最不惜命的,就好像……是在刻意求死一样。”
“直到我炼剑小成后才明白,也许是心怀愧疚,也许是真的……觉着活着其实没啥意思。”
说完这些,他看向那三轮明月,嘴中喃喃:‘弟子米昭,总有一天会把本脉剑术…全部归还祖师。’
在林煜眼中,他就像一颗存放了多年的老酒,没人愿意喝,但谁都想打开看看。
远处,李青莲坐在侧卧在城头上,喝着酒,沉默不言。
其实,戍垣能守下来,不是靠别的,就是靠这些敢死、不怕死的流民。几千年来戍垣被荒芜收买的人,流民几乎没有,反而是那些自愿前来杀妖的所谓“热血之士”最多。
而流民中,又以吴逢道那条道脉的人,最不怕死、最敢死。
李青莲看向那三轮明月,上面有三位王座,其中吴逢道就占据一轮明月。
三位王座,两妖一人,共同扞卫荒芜的天时,可敬,也可怜。
如果有一天,能把那轮明月拽下来就好了。
深夜,米昭回到那简陋的茅草屋内倒头就睡,他不知道的是,远处的一间平房的屋顶上,那个叫齐憾的男人看着他安全回到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凌晨,林煜走出停云居,大街上、屋顶上已经站满了人,但是在房门口的留下了一片空地,好像都在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林煜刚看到这一幕心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冲自己来的。
昨天米昭说了,城内的人可能会来挑战,只是……这么多?
不等林煜多做思量,便有一个男子从人群中走出,身高两米有余,长相英俊,身背一把宽大的长剑。
他走到林煜七八米处停下,距离刚刚好,一个不用抬头,一个不用低头。
“朋友,你刚来可能不知道规矩,戍垣来了新人,我们会进行一场待客,会有人找你切磋两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