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欲言又止,萧攸澜又道:“再进来时要敲门禀报,这是规矩。”
闻得此言,飞鸿低了低头,识趣地退了出去。
萧攸澜从地上爬起身,轻轻拂了下衣摆,走向梨花榻。
南雪音坐在那儿,目光落在他的胸口,知道自己刚才没收着力气,下手很重。
“下手真狠,很疼。”
萧攸澜语气可怜,在梨花榻前站定了,略微俯下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揉揉。”
说着抓了她的手要往自己胸前放。
南雪音一愣,不由分说便要将手缩回来。
萧攸澜却将她手腕扣得更紧,压低了嗓音,“乌坠现在离开了端王,你说,多少人惦记着他知道的那些秘密?又有多少人记恨他、想要他的项上人头?”
南雪音收手的动作骤然顿住。
顺着萧攸澜的力道,她的掌心贴上了他的胸膛。
“揉一下。”萧攸澜说着,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话说到这种地步,用不着他的强制,南雪音也不能把手收回来。
她硬着头皮,手掌在萧攸澜的胸口胡乱地摩擦了两下。
其实这也不是所谓的揉,更没有任何缓解疼痛的功效,但萧攸澜很是愉悦,唇角勾起弧度,“果然好多了。”
南雪音耳根发烫。
“该起床了。”萧攸澜蹲下去为她穿鞋。
南雪音没有抗拒,脑中想的都是乌坠的事情。
这些年,萧鸣玉为了壮大权势,得罪、杀害的人不在少数,替他奔走、做事的都是底下人,譬如南雪音,譬如乌坠。
因此被记恨的也有南雪音,也有乌坠。
南雪音还好一些,见过她的人基本都死了。
可乌坠不一样,许多他得罪过的人还活着,甚至有权有势。
若是他们知道乌坠离开了萧鸣玉身边,必定会有人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