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边的端口都有一大群人在继续砌着墙。
不难看出,这围墙最终建成,定然是要将整个村落严密地护卫其中。
与其说这是个村子,不如说更像一座结构严谨的城堡。
许之言带人打马靠近,伸手摸了摸这灰白色的墙体。
触感坚硬如石,他拔出一把短刀,在上面划拉了几下,几声令人牙酸的声响传入耳朵。
“这到底是什么材料所铸?竟坚硬如铁?”许之言蹙眉低声自语。
“好像是石头融化浇筑的!”王三答道。
说着,拔出腰间朴刀,往墙上砍去,一时间锵锵锵的声音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哎!你们是干什么的?!”城门口有人大声喝问道。
“干什么的?”许之言怒极反笑,“我还要问你们,你们一个小小的山村,如何能建造如此坚固的城墙?这是僭越违规了,你们难道不知吗?”
城门处的守卫把脸一板,他们刚刚已经听前头的兄弟说了,将新上任的县令一会儿会过来,爵爷也授意放行。
他们本不欲与县令为难,毕竟人家是官,但这老小子带着一帮人,对着围墙摸摸抓抓的。
还用刀子砍城墙,感觉就跟个傻逼似的。
这围墙是爵爷带领着大家伙辛辛苦苦日夜赶工造起来的,他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开口阻止。
“大同村是我家爵爷的封地,这里是爵爷府邸所在,围墙砌高点算个什么?”守卫不卑不亢道。
“就是,我家爵爷有的是钱,愿意盖多高就盖多高,又不用旁人来掏钱,咸吃萝卜淡操心!”另一个守卫嗤笑道。
许之言脸色涨红,气得差点摔下马来。
他为官多年,哪个百姓见了官老爷不是小心翼翼的?
这村子里的刁民说话竟如此嚣张,句句都戳人肺管子,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从这些人的态度便可以想见,他们的主子顾洲远为人该是怎样的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