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沉沉,如墨般晕染开来,将清平镇裹入一片死寂的氛围中。远处山峦的轮廓在昏暗中影影绰绰,似蛰伏着的巨兽,透着几分诡谲。镇口,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男子负手而立,衣袂随风轻扬,露出衣角处绣着的太极图纹,正是云游道士李承道。他剑眉星目,面容冷峻,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洞悉世事的沉稳,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些许痕迹,却更添几分沧桑与睿智。身旁,林婉儿一袭粉色罗裙,俏皮的发髻上插着一支木质发簪,灵动的大眼睛满是对未知的好奇与兴奋,与李承道的沉稳形成鲜明对比。
“师父,这清平镇看着可真怪,怎么一点生气都没有?”林婉儿眨着眼睛,凑近李承道小声说道。
李承道微微皱眉,目光扫视着四周,缓缓开口:“确实,此地阴气弥漫,恐有不祥之事发生。”说罢,二人举步踏入小镇。
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神色匆匆,面色凝重,低垂的眉眼间满是惶恐。李承道拦住一位老者,拱手问道:“老人家,请问这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为何大家都这般忧心忡忡?”
老者抬眼,浑浊的目光打量着他们,长叹一口气:“你们是外乡人吧,这阵子,咱们清平镇可遭大难咯。好多人家的娃娃,戴着长命锁后就莫名夭折,死前又是高烧又是做噩梦,大夫都束手无策啊。”
林婉儿一惊,捂住嘴:“怎么会这样?那些长命锁不是保平安的吗?”
老者苦笑着摇头:“谁知道呢,原本好好的习俗,现在却成了夺命咒,搞得人心惶惶,晚上都不敢出门呐。”
谢过老者,李承道和林婉儿继续前行,来到一家客栈。店内冷冷清清,掌柜的坐在柜台后,满脸愁容。李承道上前要了两间房,随口问道:“掌柜的,这长命锁的事儿,您能再给讲讲不?”
掌柜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算盘:“道长,您是不知道,那些夭折的孩子,症状都一模一样。孩子一病,家里人就四处求神拜佛,可啥法子都不管用。现在只要哪家孩子一哭闹发烧,大家都怀疑是长命锁作祟,整个镇都乱套了。”
李承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些长命锁,可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是从同一家买的吗?”
“这我倒不清楚,不过我听说,好像都是镇西头老银匠那儿出来的。”掌柜的压低声音说。
夜晚,李承道坐在房间里,眉头紧锁,桌上烛光摇曳,映着他沉思的面庞。林婉儿在一旁整理着行囊,时不时偷瞄一眼李承道,犹豫着开口:“师父,您说这真的是长命锁的问题吗?”
李承道没有立刻回答,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半晌才道:“此事绝不简单,明日我们便去会会那个老银匠。”
第二日清晨,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小镇的石板路上。李承道和林婉儿来到镇西头,找到了老银匠的铺子。铺子门半掩着,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李承道推开门,轻声唤道:“有人在吗?”
许久,里屋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缓缓走了出来。他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浑浊的眼睛看到李承道和林婉儿,神色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两位找我有啥事?”老银匠声音沙哑,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李承道打量着老银匠,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听闻镇上孩子夭折之事,与您打造的长命锁有关,特来询问一二。”
老银匠脸色骤变,眼神闪躲:“这……这怎么可能,我做了一辈子银器,向来都是规规矩矩的。”
李承道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老银匠:“老人家,人命关天,还请您如实相告。莫要因为一时隐瞒,害了更多无辜性命。”
老银匠的手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犹豫片刻,终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本以为能瞒一辈子,可这罪孽却越来越重……”
原来,多年前,老银匠为了寻找一种特殊的金属,以打造出与众不同的长命锁,听信了一个盗墓贼的蛊惑,参与了一场盗墓活动。在那座古墓中,他们找到了一个刻满诡异符文的长命锁,老银匠见其材质稀有,便偷偷将其带回,之后还用从墓中带出的金属熔铸进了其他长命锁里。自那以后,小镇上便陆续出现孩子夭折的悲剧。
“我……我一直害怕,不敢说出真相,每天都活在愧疚里。”老银匠说着,老泪纵横。
李承道听完,神色凝重:“事已至此,懊悔无用。您可还记得那座古墓的位置?我们必须去一探究竟,或许那里藏着破解诅咒的关键。”
老银匠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记得,我带你们去。”
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朝着古墓的方向出发。此时,天空中乌云再次聚拢,一阵阴风吹过,路旁的枯草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未知的恐惧,而他们即将踏入的,是一个充满危险与秘密的未知之地 ,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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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天际,似乎随时都会崩塌。李承道、林婉儿和老银匠一行三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间小路,朝着那座隐匿在荒郊野岭的古墓进发。山路崎岖难行,两旁的野草疯长,不时划过众人的衣角,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无数双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林婉儿紧紧跟在李承道身后,粉嫩的脸颊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她时不时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小声说道:“师父,这地方感觉阴森森的,让人心里直发毛。”
李承道神色凝重,微微点头,右手轻轻按在腰间的桃木剑上,沉声道:“大家都小心些,这一路恐怕不会太平。”
老银匠走在最后,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罪过啊,罪过……”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座破败的石门,上面刻满了奇形怪状的符号和图案,散发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老银匠指着石门,声音颤抖地说:“就是这里了,当年我们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李承道上前一步,仔细观察着石门上的符号,眉头紧锁。片刻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将符纸贴在石门上。只见符纸光芒一闪,石门缓缓打开,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跟紧我。”李承道率先走进古墓,林婉儿和老银匠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古墓中昏暗无光,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墙壁上镶嵌着几盏早已熄灭的油灯,李承道随手一挥,油灯瞬间燃起绿色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环境。只见墓道两旁摆放着各种陪葬品,有金银玉器,也有陶俑木雕,但都因为年代久远而显得破旧不堪。
他们沿着墓道前行,突然,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野兽正在苏醒。林婉儿脸色一变,紧紧抓住李承道的衣袖:“师父,那是什么声音?”
李承道神色严峻,低声道:“小心,恐怕有危险。”
话音刚落,一只体型巨大的石兽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它周身散发着黑色的雾气,双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们扑来。
“这是镇墓兽!”老银匠惊恐地喊道。
李承道迅速抽出桃木剑,口中念咒,剑身上瞬间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他大喝一声,朝着镇墓兽冲了过去,与它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镇墓兽力大无穷,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但李承道身手敏捷,巧妙地躲避着它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它的破绽。林婉儿也不甘示弱,她从怀中掏出几张符纸,朝着镇墓兽扔了过去,符纸在空中燃烧,发出耀眼的光芒,暂时阻挡了镇墓兽的攻击。
在两人的合力攻击下,镇墓兽渐渐露出了疲态。李承道瞅准时机,大喝一声:“破!”桃木剑带着金色的光芒,狠狠地刺进了镇墓兽的胸口。镇墓兽发出一声惨叫,化作一团黑色的雾气,消散在空中。
解决了镇墓兽,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李承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这古墓中的机关和邪祟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大家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他们继续前行,一路上又遭遇了各种机关陷阱,有暗箭、流沙,还有迷魂阵,但都被李承道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高强的法术一一化解。
终于,他们来到了墓室的中央。墓室中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石棺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正是老银匠当年偷走长命锁的那口棺材。
李承道走到石棺前,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符文,试图从中找到破解诅咒的线索。就在这时,石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发出“砰砰”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
“不好,大家小心!”李承道话音未落,石棺的盖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开,一道黑影从里面冲了出来。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形怪物,它面容狰狞,双眼空洞,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腐臭气息。怪物张开双臂,朝着众人扑了过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阴森的寒风。
李承道迅速挡在前面,手中桃木剑再次挥出,金色的光芒与怪物身上的黑暗力量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林婉儿也急忙拿出符纸,不断地朝着怪物扔去,试图削弱它的力量。
然而,怪物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无论他们如何攻击,它都毫发无损。反而,随着战斗的持续,怪物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众人渐渐陷入了困境。
“这怪物怎么这么厉害?”林婉儿焦急地说道,额头上满是汗水。
李承道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思索:“这怪物恐怕不是普通的邪祟,它身上的黑暗力量极为强大,我们必须想办法找出它的弱点。”
就在这时,老银匠突然喊道:“我知道了!当年我偷走长命锁的时候,好像触动了一个机关,这个怪物说不定就是被那个机关召唤出来的,长命锁也许就是克制它的关键!”
李承道闻言,心中一动:“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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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银匠用力点头:“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那个机关和长命锁有某种关联。”
李承道立刻转头对林婉儿说:“婉儿,你去找找长命锁,我来拖住它!”
林婉儿答应一声,转身在墓室中四处寻找。而李承道则全力施展法术,与怪物展开殊死搏斗,为林婉儿争取时间。
怪物的攻击愈发猛烈,李承道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身上也多处受伤。但他咬紧牙关,强撑着继续战斗,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拯救那些无辜的孩子。
终于,林婉儿在墓室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枚刻满诡异符文的长命锁。她拿着长命锁,迅速跑回李承道身边:“师父,找到了!”
李承道接过长命锁,口中念念有词,长命锁上的符文突然亮起光芒,与怪物身上的黑暗力量相互抗衡。怪物感受到了威胁,发出一阵愤怒的咆哮,朝着李承道疯狂地扑了过来。
李承道将长命锁高高举起,大喝一声:“破!”长命锁上的光芒瞬间暴涨,化作一道强大的力量,朝着怪物冲了过去。怪物在光芒的冲击下,发出痛苦的惨叫,身体渐渐消散,最终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怪物的消失,古墓中的机关和邪祟也都停止了活动,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李承道和林婉儿相视一笑,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我们成功了。”李承道疲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