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禧楠下意识地问道:“您需要什么?”
顾乘风缓缓握住剑柄,声音又冷了几分:"你这只已经具备标志性的受了伤的右手,还有这张被通缉的脸——总得给下面的人和警方个交代。"
高禧楠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本能地护住右手——这只被万丽用菜刀划伤的手在这一瞬间疼痛仿佛变得更加剧烈。
寒光乍现,那把曾在历史长河中斩下过无数头颅,堪称华夏精神象征的宝剑已然出鞘,剑锋映出他扭曲的面容。
"不!求您!啊——!"
凄厉的惨叫在密闭空间里炸响,暗红血珠随着剑锋划过的弧线溅落在女人雪白的玉手上,她低头轻嗅血腥气,舌尖缓缓舔过殷红的唇。
不多时,断掉右手、脸上血肉模糊的高禧楠被两名黑衣护卫拖了下去,皮靴碾过地砖的闷响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两名侍者提着水桶快步上前,淡紫色的消毒水泼洒在暗红血迹上,泛起诡异的泡沫。血腥气与柠檬香精的味道在空气中纠缠,像极了这个充斥着阴谋的夜晚。
顾乘风倚在雕花椅背上,用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宝剑。剑脊上蜿蜒的血槽还残留着几缕血丝,在烛火下泛着暗哑的光。
"把他丢出来背锅,原始积累算是完成了。"他屈指轻弹剑身,金属颤鸣声在空旷的房间里久久回荡,"现在就只剩怎么料理李家了。"
阴影中的女人轻笑一声,猩红指甲划过鎏金香炉升腾的烟雾。墨绿色旗袍盘扣上缀着的翡翠蜘蛛随动作轻晃。
"李家就像只缩进壳里的老龟,金融战不过是敲了敲它的甲壳。他们主动放弃这片泥潭,反倒让咱们的拳头打在棉花上。"她忽然转身,裙摆扫过满地碎瓷,"但龟壳再硬,总有伸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