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友不是衡山派的?”
雷祖耀道:
“目前还不是,至于以后是不是就看衡山派的前辈高人们肯不肯收我了。”
唐寅听雷祖耀如此一说,不由回忆起曾经四处拜师却处处碰壁的经历,感慨道:
“会收的!会收的!像我这样的有一个就够了……”
他声音越来越小,眉眼间满是落寞。不过大家听力都异于常人,自然都听得真切。
林风庭若有所思,结合前世了解到的知识来看,唐寅出游那段时日,遭遇应该不会太好。
唐寅年轻时心气很高,科举屡夺头名,必定推助了他的傲气。科场舞弊一事被牵连之后,仕途难有出路,他自然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弃文习武是极好的选择。
不过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一个常常花天酒地的人,哪怕是以营利为目的的武馆都不太乐意收,更何况把名声义节看得比性命更重的门派?屡屡碰壁肯定是想都不用想的。
林风庭道:
“唐先生,我这里有一篇《小药王经》,对治病疗伤很有益处,乃是北岳恒山派定逸师太传与我的。恒山医者仁心,这《小药王经》乃是她们为我开的一张“药方”,这“药方”我此时送给需要的人,她们肯定不会怪罪的。”
唐寅立马拒绝,严肃道:
“这怎么能行?武林秘籍哪能轻易外传?”
林风庭笑不语,自顾起身,走到角落里的书桌前,找起了白纸。
唐寅想要上前阻拦,可话还未出口,林风庭倒先问道:
“唐先生,纸在哪里?”
唐寅有些不好启齿,家里的白纸已经用完很久了,一直没有钱买,便支吾道:
“这……恰好用完了。”
众人看出他的窘境,也不戳破。
郭天云道:
“不如就写在墙上吧。”
李高平道:
“不好,写在墙上不易保存,而且伤笔又费墨……总之我觉得不是太好。”
大家都听出了李高平话里的意思,若站在唐寅的角度,以后把墙上的内容记熟了,他大概是会把字迹毁掉的。
而毁掉字迹就要毁掉墙皮,重新刷一层盖上都不行,对唐寅来说成本还是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