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并没有压力减轻的感觉,反而眉头愈发得紧。两家大战,整座县城的人都会关注到,而现在其他人并没有现身,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隐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
可是继续待着,怕是也只有死路一条,总得要拼上一拼才有生路可寻。
“干了!不怕死,只怕死得憋屈!”
李之罔说干就干,绕到屋舍后面的马舍,见寄养了足有三十多匹之多,一个计划逐渐浮现在心上。
且说闻人家与公孙家大打出手,早已动上真火,各种功法灵术皆连使出,不仅互有死伤,就连一条街道也破损甚多。两家自是明白如今的争斗只是无谓,但若谁先开口,便是落了下乘,更损家族威风,只能骑虎难下,强自鏖战。
就在这时,此前李之罔破开的大门里忽得传出一声马儿的嘶鸣,便见数匹马从里头窜出来,往两边跑去。不仅如此,紧接着又是几匹马窜出,数回之下,一条街上竟然足有数十匹马在奔驰,而且每匹马身上皆坐着个人。
“停手!”一旁的闻人喜大呼一声,“李之罔就在马上,行得乃是鱼目混珠之计!”
众人见此,改变目标,各种功法往奔逃的马儿身上使去。
“李之罔在马上!”
不知谁先喊道。
“李之罔就在马上!”
又是一人喊出。
便见,除了闻人家和公孙家,此前隐匿在暗处的士族们皆是现身,亦是使出各种灵术轰在马上,一条完好的街道不多时便沦为废墟一片,升起股股黑烟。
待硝烟散尽,各士族分作两头,从街道尽头往里检索,不放过任何一点断肢,可归拢之下,却只有马匹的尸体,根本就没有人尸。
“他不在这儿,我们被骗了。”一个蒙面黑衣人为了掩饰真正的身份,压住声音道。
“那就分开找,今日绝不能让其走脱。”
其余人见此,快速散去,数百个蒙着面的黑衣人霎时间便消失无踪,而闻人家和公孙家暴露了身份,也只能暂时先退,至于是否死伤了无辜,没有人在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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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李之罔,早已跑出了数个街道远。
原来他是将马舍里面的茅草编成人形模样固定在马背上,又套上布匹伪装成真人,再将马儿给全数放出混淆视听、制造烟雾,最后趁着众人都被奔驰的马儿吸引住目光时,从后院逃了出去。
“是个好计策,不过嘛,也只有蠢人会被骗到罢了。”
李之罔回身过去,看到一个蒙着面的女子挥舞着长鞭站在后头,他又往前望,一个块头极为壮实的大汉挡住了前路,与常人不同,他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
“两位是?”
“我是‘武痴’拓跋元哒。”只有面前的壮汉回道,“你身上的蛊雕精魄能助我修行,给我。”
说罢,他解下背上的大刀,携着风雷之力飞奔过来,身后的女子亦是驱身上前,鞭子挥舞。
若是身体完好,李之罔倒有心思斗上一斗,但受了重伤,如何也不是对手,他只得再次放出灵力,以舟剑式迷惑二人,拖延时间。
可那女子的长鞭却如跗骨之蛆,骤长骤短,无论李之罔的真身在何处,都能紧紧跟住。
眼见于此,他也豁出去了,强行延续舟剑式的时间,将女子给击飞出去,然后猛一收力,趁着拓跋元哒还在抵御舟剑式的虚影时飞奔而上,一剑斩出。
拓跋元哒知晓分寸,果断将大剑抵在身前,可过了好一会儿,却迟迟没有受到冲击,放下剑一看,李之罔早已掠过他跑向远处。
“空有修为有何用处,做事先动脑子。”
都这样了,他还不忘讥讽一句。
可就在这时,李之罔忽得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甚至不仅是他,就连那女子和拓跋元哒也无法再行动。
只见在鹿鸣县的上方,一尊数十丈大小的古朴绿鼎骤然显现,往下投射虚幻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