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之罔没有想到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怪不得自兆天年后,史书上就再没有关于慕玄机的记载,一时怅然不已。
“之罔兄忧挂殿下,我看得出来。”姬月寒起身坐到他旁边,安慰道,“我自东洲而出,便是为了查清产生如此异变的原因,虽然只稍有眉目,但我相信未来总有一天能查明,并让殿下不再遭罪。”
“应在南洲?”李之罔抬起头来。
“不确定。”姬月寒面色稍黯,摇摇头,“数千年以来,我去过太多的地方,东西南北中五大仙洲,去了四处,但都没有太多的线索,如今留在南仙洲也只是碰碰运气。”
“若有能相助月寒兄的,定请吩咐,之罔绝不推让。”
姬月寒笑将起来,更显帅气,“离去之时,殿下也是如此交代我的,说倘若之罔兄明白了殿下的处境,一定会倾力相助,如今看来,当真如此。”
李之罔长叹口气,牵起回忆,“犹记得当时我在岱隍观,偶遇玄机,却没认出她。她虽生怒,但还是出手相救,后来更宴请我,不仅送出《玄都天经》、《温棺背剑诀》两本玄妙功法,更将有关我家乡的信息悉数相告。如此想来,是我欠她太多,虽一直念着,但终是天时改换、道阻路塞,难以再见,今日有幸见得月寒兄,才好回报。”
“殿下无需回报,便是之罔兄平平安安最好。”姬月寒看李之罔面色有异,眨眨眼,“这话倒非是殿下所说了,乃是我推测而来。”
“无论如何,但凡能有用得上我的,月寒兄到时唤我一声便可。”
“好说,好说,且饮来这杯酒,让我们不醉不归!”
二人碰杯豪饮,再醒回神来已是天明日升。
...
结识了姬月寒,让李之罔的心情好转不少,因为惹怒申屠氏而带来的阴霾也好转不少。一方面是在炼化晦日子母丸后,他的身体彻底好转,重新掌握力量带来的结果自然是信心的恢复;另一方面则是在姬月寒时有时无的帮衬下,他渐渐地回到了能与士族俊秀同起同坐的常态,就连申屠氏一些阴戳戳的无耻行径也消散于无声,而且在他的观察下,姬月寒地位超凡脱俗,无论是谁对他都彬彬有礼。
这让他不由得有了些阴暗的想法,想着只要依附在姬月寒身边,在南洲那就是横着走,只是尚有正义在身,每每这个想法抬头,便强自按下。
“还是得靠自己为好,月寒兄虽好,但若是带着利益交往,这份情谊怕是不能长久。”
李之罔躺在床上,抱怨自己一声,便准备小憩会儿。结果刚闭上眼,没一会儿,街上突然传来声响,他起身掀开帘子,却是俊秀生隙,就在街上大动干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此种事并不少见,诸士族俊秀在自家封地一向受人宠爱,又年岁不大,甚少历练,火气旺盛,聚在一处,不惹出点事来倒是说不通。
所以李之罔还是照往常一样,搬把椅子坐到窗边,倚住窗台看两方斗法,权当消遣解闷。
这次倒是有些不走远,其中长有黯蓝色发色的俊秀不敌,竟直接被打飞到了他房间里,靠街的墙壁立时破了个人形大洞,幸好他反应迅速,提起拎起椅子避开到一旁,这才没被波及。
黯蓝俊秀站将起来,把脸上灰抹去,恶狠狠望向街上,对李之罔吼道,“等会儿再来赔你!”说着,又是跳飞出去。
只可惜对方实力超群,黯蓝俊秀根本拿将不下,数次都被打退回来,而且为了羞辱他,每每都把其击飞到李之罔的房间里,使得一大面墙壁直接镂空,附近围观的受恩惠者们见此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兄台,换个地方打吧。再这样下去,我这儿不但是睡不了,还会得风寒呢。”
黯蓝俊秀脸皮子薄,几次三番地被折辱,一时竟不敢出去,这才给了李之罔说话的机会。
“多嘴!”黯蓝俊秀掏出把链沫扔在地上,“我只一时大意,这才不敌,看我将他擒来。”
话虽放得豪迈,但没过一会儿黯蓝俊秀又被打飞回来,这次他是连借口都不愿想了,直接躺在砖瓦下不出来。
李之罔想到自己之前受申屠允折辱,叹口气,把他拉起来,“忍得一时愁苦,自有风平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