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袁尚掷地有声,“此乃土地制度不公所致!从今日起,冀州境内所有无主荒地,一律收归官府,重新划分,分配给无地农民耕种!”
此言一出,堂内哗然。
“安平侯,此举恐怕不妥!”一名身着华服的官员猛然站起,脸色铁青,“土地乃祖宗之业,岂可轻易更改?”
“李大人何出此言?”袁尚微微一笑,“我所言者,乃无主之地,并非侵夺祖业。李大人为何如此激动?莫非这些'无主之地'中,有李家的产业?”
李姓官员语塞,脸色更加难看。
“我且问诸位,”袁尚环视众人,“冀州赋税,向来如何征收?”
一名文吏答道:“按人头征收,一人一年三斗谷。”
袁尚点头:“然则,一亩良田,年产几何?”
“丰年可得谷三石。”
“三石与三斗,相差十倍。”袁尚语气沉重,“一家五口,需缴一石五斗,即半亩之产。若遇灾年,所产不足三石,岂非要将全部收成缴纳?百姓何以为生?”
众人默然。
“故而,第二项改革——变人头税为产出税!按田亩实际产出征税,丰年多收,灾年少收,使百姓有余粮度日。”
这番话说完,堂内顿时分成两派。
一派以世家出身的官员为主,面露不满;另一派多为寒门出身者,则频频点头。
一名老成持重的县令起身道:“安平侯此举,实乃惠民良策。老朽虽不才,愿全力配合。”
“多谢鲍县令支持。”袁尚微微颔首。
“安平侯!”又一名官员站起,面带忧色,“此改革若行,必将引起巨大震动。世家大族必不甘心,恐生乱端!”
袁尚目光如炬:“乱端?何为乱端?若有人胆敢阻挠朝廷政令,扰乱冀州安宁,便是谋逆大罪,当诛九族!”
此言掷地有声,堂内瞬间寂静无声。
“诸位大人,”袁尚语气转为和缓,“变法之举,利国利民,并非针对某些人。只要安分守己,遵纪守法,谁都不会受到伤害。吾袁尚此举,只为冀州百姓谋福祉,绝无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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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仁德!”一名年轻官员激动起身,“下官虽才疏学浅,愿追随安平侯,共襄盛举!”
随即,越来越多的官员表示支持,堂内气氛渐趋热烈。
然而,仍有一部分官员神情复杂,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抵触。
袁尚看在眼里,心中了然。他早料到世家大族不会轻易屈服,此番改革,必将步步为营,循序渐进。
“诸位,”袁尚环视众人,“变法非一日之功,需各位同心协力,共渡难关。从今日起,每郡选派得力官员,组成查田队,实地丈量土地,核实人口。一应所需文书、丈量工具,皆由刺史府提供。”
“冀州各级官员,需全力配合查田队工作。若有阻挠,视为抗命,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