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直浔似愣了下,眉心微微蹙起:“为何?”
明舒很理智地回他:“曲舟行让我同你和离,我不能违背他。不过我说过,逼你接受皇帝的赐婚,是我对不住你,此事既然又是我提,你也可以休了我。”
傅直浔漆黑的眸底犹如深海,一片晦暗。
而在这片暗黑之中,有赤红之色卷起,似下一瞬间便会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所有的冷漠灼烧成灰烬。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很快,眸色清冷如平常。
“为什么突然决定效忠曲舟行?”他问。
“抱歉,这是我的事,不能同你说。”明舒的回复像设定好的程序。
傅直浔扯了扯唇角,笑意凉薄:“你的意思,从今日开始,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明舒毫不迟疑地回:“是的。”
傅直浔的眸底又泛起赤红之色。
“你觉得我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不是。”
“你又凭什么觉得你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