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也不想费脑子去猜。
所以,她立刻掐断了这个话题,回到被打断的猜测:“你说,五谷在祭祀里用于祈福,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所以,那个施风水术的人,通过这个阵法,目的不是杀戮,而是得到某样好东西。”
“他得到的,就是孙耀祖和王大人失去的。”
“他们失去了性命,准确地说,是阳寿。他们的肉身和魂魄都没有受损,但因没了阳寿,便死了。”
傅直浔皱眉:“夺人阳寿?他想要长命百岁?”
明舒摇头:“按理说,人出生时,阳寿多少就已经注定。”
“就像一个木桶,只能装一桶水。即便水有得多,可木桶就那么大,不能多装。”
“同理,阳寿和人也一样,没法把别人的阳寿加到自己的阳寿里,因为肉身承载不了。”
傅直浔觑她一眼:“你不是说你是名门正派吗?”
明舒:“是啊,有问题吗?”
傅直浔:“按你们名门正派,人不能抢别人的阳寿加给自己,但如果是邪魔外道呢?”
明舒一噎,怔了怔才道:“邪魔外道兴许是可以的。”
傅直浔:“所以现在有四条线索,可以细查。”
“第一,孙耀祖房里跟五谷有关的雕像和画,从何而来?”
“第二,能把五谷放进王启钧荷包里的人,有谁?”
“第三,一个邪魔外道,想夺取人寿元的风水师。”
“第四,这个人也许快死了,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别人的寿元好活下去。”
明舒:“第一、二条,你让傅天去查,第三、四条,交给我和清虚。”
从早忙到现在,明舒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我睡会儿,到了京兆府大牢,我就不跟你告别了。”
盘腿打坐,只片刻工夫,明舒就没了动静。
马车里突然安静下来,傅直浔竟有些不习惯。
听着明舒绵长又轻软的呼吸声,他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不太能记住女子的脸。
可面前这张,他记住了——实在是见的次数太多。
南宁第一美人,自然是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