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走向坐在沙发上把腿架在茶几上的樱木,没坐下,站着摸了一把樱木的脑袋。
头发还有点湿润。
樱木不乐意用吹风机,他喜欢野蛮生长。
所以流川的头发都已经蓬松着出来,他的头发还没干。
“来,我给你剪头发。”流川的手掌很怀念樱木脑袋上那种略微扎手的手感。
“现在?”
“现在。”
樱木想想,也确实没啥事,剪就剪吧。
然后流川就把人拉到后院。
樱木看到流川变出来一整套相当专业豪华的剪头工具,脸都抽了抽。
“狐狸,你这是打算搞个兼职?”
不能怪樱木这个反应,实在是流川的装备有点夸张,跟理发店里的专业发型师似的,一个很大的皮夹子,打开摊开,里头全是长短不一的剪子。
樱木有点怂,想跑,结果被很有先见之明的流川踩住跟阿拉伯长袍一样的罩衣,樱木被锁在原地。
“我学过的,跑什么?”
“学,上哪学?”樱木看他在挑剪刀,更害怕了。
“给我做头发的那里学的。”
流川说的是实话,他早就想在樱木脑袋上动手,为此还特地抽时间跟他的造型师学过几次。
只是几次。
可流川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剪发的精髓,这次终于等到樱木的头发长起来,他可以创造一个自己喜欢的红脑袋。
这个时候,流川把心理医生说的要关注伴侣的感受忘得一干二净,满眼放光地看着有点顺毛的樱木。
十分钟后,流川看着跟狗啃了似的红脑袋,陷入了沉思。
这里没有镜子,樱木不知道自己现在长啥样:“剪完啦?我可以起来了吗?”
流川把跃跃欲试的樱木按回高脚凳上,很严肃地说:“坐好,不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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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十几岁就开始在神奈川一隅扛把子,他不肯干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动他。
也就是流川,能强按牛头喝水,愣是让樱木真的一声不吭地又坐了下来。
“还要剪啊?好吧。剪吧剪吧。”
过去的十分钟,让樱木确定了在流川的剪刀下不会有生命危险,他就放宽了心,一点都没太在意自己的脑袋会被折腾成啥样。
他自然是看得出来流川这半吊子其实根本就不会,但他还是由着流川折腾,大不了剃光嘛。
又过了十分钟,流川放下第四把剪子,让樱木继续待着,他自己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