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路领着全体工人去了那块盐碱地,该拔的拔,该烧的烧,该埋的埋,不到一天,那块荒地平平坦坦,干干净净的操场一般。
李路满意地拍拍手,又去找村支书了。
下午,李屯的大喇叭响了:“全体社员都听着,李路家收茅草,一分钱一斤,有多少要多少,茅草地里到处都是,割了送到他家就是钱呐……”
全村都炸锅了:啊,李路这家伙要收茅草?这茅草还能卖钱?那不到地里一会就割几十斤呢,几毛钱到手了,快去快去!
不到天黑,孟荞麦收的茅草就堆满院子了,虽然她说不收了,明天收,可是一捆一捆的茅草还是送来了……
都到这份上了,不和周大姐说也不行了。
吃晚饭时,李路就把孟荞麦要开草编厂的事和母亲说了。
当然,给她担保贷款的事,还有借钱给她的事他都没说。
周大姐自觉老了,年轻人的事也别掺和,就没多问,只是嘱咐李路多帮姐姐的忙,让她把厂子干起来。
说罢自己嘀咕:“这天下当真要变了,这女人也能干大事了……”
又唏嘘:“那这不以后我儿子跟闺女都是干大事的人了,都是厂长了!哎呦!”
孟三麦做着大姐送来的那件衣服琢磨:大姐说的“娘”是真的认了个干娘,还是当着亲娘的面赌气说假话呢?
她光知道大姐搬到春玲姨家住了,并不知道住哪,也不了解那家人的情况。
她不放心,决定去找春玲问问。
春玲的摊位离她的裁缝铺子不太远,一会就到了。
“春玲姐,这会不忙了。”孟三麦到她摊位前招呼。
春玲刚忙完一波,坐在小凳子上吃冰棍,忙给她让座。
孟三麦和她坐一块说:“春玲姐,我想问问我大姐的事,她在你二姨家住的还习惯吧?”
春玲顿时喜上眉梢:“习惯习惯,好得很呐,这不,你大姐认我二姨当干娘了,二姨跟表弟对她可好了。”
“哦,我大姐当真认了个干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