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白净少年说:“可不敢害人呀……”
暗道里偷听的夭夭,一听这称呼,立刻猜到这公子是谁。
明帝有三子,长子王子淇,她认得。幼子王子泓,还不到十岁。那这个不用说了,定是海后亲生的王子渊。
这时,又听王子渊说:“不是毒药,不是害人。这是找飞龙厩拿的,他们用来给战马配种用的,嘿嘿嘿,明天就有一个大热闹。徐元之孙,和明中岳之孙,在可园大搞春宫……”
卑鄙!
夭夭心想,闪身出了暗道,王子渊已经离开。
夭夭冷笑,身形一晃,速度极快的将房内酒壶对调,心想:你的两位姐姐才是真爱……
徐骄和明居正站在厕所里。
“味道太大了。”徐骄说。
明居正无语:“你以为还能带冲水的。”
“我需要一支烟。”徐骄又说:“你为什么突然跑出来?”
明居正哼道:“你觉得,我们能不能抓住天极阁主。”
“不可能的。”徐骄说:“别问为什么,感觉。而且,我现在已经相信你推测的合理性。二十年前,有人想换了椅子上的人。在帝都,一夜之间,杀掉所有可能的参与者。同一时间,风灵卫大举潜入三江源……”
明居正说:“我的猜测不是没有根据。告诉你一个秘密,风灵卫潜入三江源后,公主柔突然病亡,之后三江王的西山营封锁三江源,潜入三江的风灵卫高手,没一个活着回来。”
“所以,是海后惺惺作态,她只是撇清自己。”徐骄说。
明居正迟疑道:“这只是猜测,猜测不能做证据。何况这猜测直指海后,暗指明帝。可以这样想,但不能这么说。因为只要你说了,便会有个诋毁帝王的帽子压下来,轻轻松松就把你我砸死。”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明居正说:“真相重要么?明帝,既不是他老子,也不是他爷爷,二十年帝位皇尊,只干了一件事,开疆扩土。你想,这是为什么?不是天性爱侵略,因为只有战争,才能让他有机会,将兵权拿在手里。现在的军部,虽然还是独孤鸿做主,但各营将军,全是少壮派,且大多出身武道院,比如你那个便宜二叔,卫戍提督徐之信!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明帝生母,便是武道院的一名女弟子。说来也巧,王子淇的生母,也是武道院一位不闻其名的女弟子。”
徐骄对朝局不了解,并不懂得那些微妙的平衡与变化,以及这些隐秘的身世,估计,也只有明中岳这个皇室尊老,知道这些隐秘吧。
明居正又说:“这么讲吧,如今军中将官,除了徐之信,大多都是武道院出身,无根无基,无家无世。你猜,他们对三老把控了几十年的朝局,门阀出身的大员,是什么看法?还有徐之信,把其大哥徐之义当年破除门阀世家的心愿,当作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所以……”
“喂喂……”莫雨在外面喊:“徐骄,你是不是淹死在里面了……”
徐骄无语:这小乖乖,真他妈的扫兴。走出去就说:“你今天真烦人!”
莫雨说:“因为你今天也烦人!”
明居正走出来,对徐骄说:“有句话,绝对真理:枪杆子里出政权!”
徐骄明白,若按照明居正的分析。明帝通过十几年对外战争,基本已掌握军权。那么可以想象,即便当年的事,是明帝主谋,三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他毕竟是皇帝,大义所在。为了皇权,父子兄弟相残,这本就是可以理解的事……
“你们两个在里面说什么?”莫雨问。
“你不是在偷听么?”徐骄说:“还需要我再复述一遍?”
莫雨哼了一声:“无聊,我会那么下作。”
四人再次回到房内。纳兰雪直接问:“两位商量的怎么样了?”
徐骄嘿嘿一笑:“京兆府毕竟是地方衙门,大理寺是最高法院,我听明少卿的。”
明居正无语:“你是京兆府司法参军,兼卫戍衙门轻骑将军,帝都四城,其实在你手中……”
徐骄想了想,又说:“天极阁主是天涯海的人,我想第一步,应该将天涯海的人,一一询问,甄别,或许能找到谁是阁主同谋,或者阁主的线索——”
“这一点,风灵卫会做。”纳兰雪说。
“那我们就配合。”明居正笑道:“其实我有一套缜密的计划!”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用腊封着:“本来是想承给海后的,我官职低微,不能面见海后。还请右司大人代为呈递!”
纳兰雪没伸手,反是莫雨接了过来。
明居正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又说:“大理寺愿意完全配合风灵卫,只是在下腿脚不便,只能尽力而为……”
纳兰雪明白他的意思:东西拿来,我就不多事!
莫雨看向徐骄:“天遗族和阁主必有牵连,司法参军大人,你京兆府就查这条线吧……”
徐骄心道:这小乖乖,还在揪着不放。于是也站起来,走到莫雨身边,低声对她说:“出卖朋友的事儿,我可不干。”
莫雨咬着牙:“当初怎么承诺的,给你羽蛇胆,你要做什么?”
“我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