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神器传承

“你终于来了，传承者。真让我感到意外，你的灵魂强度远超我的想象…… 唔，先是光系精神分体强化了你的灵魂，又历经数次生死磨难，还融合了一个独立精神体，怪不得你的灵魂内核如此坚韧。这十二个分器灵也功不可没，能抵达此地，你确实具备这样的实力。呵呵，你杀人无数，却非正非邪，以良知为根本，心怀天下之事，实在难得！难怪你能将‘暗天轮回’融合到第二阶段。” 一个浑厚而深沉的男性声音，伴随着红色火焰的翻腾缓缓传来，“我该如何称呼你？貂聚昌，还是广承恩？”

“貂聚昌。” 由矮胖老人转变而来的透明男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在他刚刚经历的漫长岁月里，这个身份陪伴了他近百年之久。“你究竟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谁？呵呵，这该怎么解释呢？或许可以说，我是你身上神器的一部分意识吧。连同你在内，刑神之器暗天轮回已经经历了万余年的时光，有过十一位拥有者，然而只有你能够顺利来到这里，接受完整的传承。我真的很好奇，在暗天轮回先天封闭部分情感的限制下，你是如何让它进化到第二阶段的呢？” 似乎知晓貂聚昌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那声音紧接着说道，“你应该也察觉到了，无论喜怒哀乐，你虽能感知情绪，却无法完全沉浸其中，对吗？”

“是的，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仿佛置身事外…… 这是…… 暗天轮回的缘故？还是魔晶的影响？” 貂聚昌疑惑地问道。他曾一度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些无情，因为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杯冰冷的水，对于外界的反应和感受总是没有预期中那么深刻，甚至常常需要刻意去体会情感。

“没错，作为刑神之器，你必须如此，否则很容易因情绪而犯错。要知道，一旦你完成传承，任何失误都将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

“你的记忆中对暗天轮回缺乏应有的了解，只把它当作一件普通法宝。暗天轮回确实可以算是法宝，但它是由最古老的意识所创造，借助自然之力，依照天道运转熔炼而成，与你所熟知的法宝有着天壤之别。可以说，暗天轮回是一件全能的法宝，无所不能，只要你能想到，它就能实现。”

“自从拥有它以来，你应该已经了解到暗天轮回最基本的特性。它是一件与持有者灵魂绑定的法宝，只要你依然被它认可为宿主，它就能让你超脱生死的限制，在尘世中不断历练，直到你找到这里，或者放弃自己的意识为止。”

那声音似乎洞悉貂聚昌心中的种种疑惑，毫不间断地解释着。

“暗天轮回也可被视为你们所说的筑基法宝。通过暗天轮回领悟的修行法诀，入门相对容易，且成就非凡。不过，修行过程中血气与肉体紧密相连，其中的风险也不容小觑。传播这种法诀并无不妥，你可以自行斟酌，但真正能发挥法诀威力的，唯有拥有暗天轮回的你。”

“暗天轮回代表着一种平衡的力量，小到个人体内的力量平衡，大到天道的运行平衡，它都能进行干预，或者说，天道的顺利运行离不开它的存在。暗天轮回的使命就在于此。如果你接下传承，这个大千世界的秩序将由你制定并维持，直至平衡被打破，世界彻底崩塌。到那时，暗天轮回将与你分离，跨越空间的极限，前往其他世界继续履行刑神之器的职责。”

以法宝为主体？

那声音似乎察觉到了貂聚昌的疑惑，随即回答道：“是的，从你们的角度来看，持有并融合暗天轮回的你，将类似于暗天轮回的器灵。只有通过你，暗天轮回才能发挥出它的作用。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吗？接受，还是不接受传承？”

貂聚昌苦笑着说：“如果我不接受传承，暗天轮回是不是会与我分离，重新寻找新的宿主？”

听到那声音肯定地 “嗯” 了一声后，貂聚昌接着说道：“那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有。接受传承的话，你还有两种选择。其一，将所有力量汇聚于自身，通过自己来发挥暗天轮回的全部功能。其二，将你的力量分化给十二分器灵，让它们的意识重新组合。虽然这会使你自身的大部分能量减少，但总体而言，暗天轮回将能发挥出比前者更大的效力。”

“那接受传承之后，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貂聚昌连忙问道。

“平衡！重新制定秩序，直到这个大千世界因失衡而消亡。在这个世界里，你就是秩序的主宰，世界并非因你而生，却会因你而毁灭。” 停顿了片刻，那声音再次问道，“你，愿意接受传承吗？”

“我接受，我选择第二种方式，让她们十二个人分化力量。” 经历了 “矮胖老人” 的阶段，貂聚昌内心充满了兴奋，他终于确认自己拥有与众不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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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分化之后，你将不再是完全不死不灭的存在。一旦你死亡，暗天轮回将回归最初的形态，重新寻找宿主。你确定要选择这种方式吗？”

“我确定。”

在貂聚昌回答之后，红色火焰逐渐扩散开来，火焰中央开始浮现出一幅景象：那是一片荒芜的岩地，有四个人站在一个暗红色的防护圈内。

随着景象不断扩大，那四人连同防护圈一同出现在火焰下方。除了那个闭着眼睛站立的男子，火焰中的另外三个女子都紧张地注视着防护圈外不断变化的景象。

“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万年来的孤寂终于暂时告一段落。来吧！是时候让你真正继承刑神之器的力量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