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素衣老者微微颔首，目光凝视清冷女子许久，而后道：“她所遇到的，很可能不止白衣这一头法象境妖兽。”

“您是说……”赵宏望向床榻上，双眸紧闭的清冷女子，心头不由一震，对她的身份背景更为好奇，更好奇她只身一人前去蛮荒，究竟所为何事。

难道真如爷爷所言，全天下的人族，将迎来一场全面恶战？

“她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吧？”

赵宏轻叹道：“原本以为，除道观与普陀山之外，姜容姜彻及赵离之流，便已是华夏大地年轻一辈，最顶尖的那一批翘楚，如今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素衣老者语重心长道：“实际上，这片世界比你想象中大得多，你就没有想过，除你认知的那些地域外，外面的世界是什么？”

“很多区域，就连你爷爷我都未曾踏足过，甚至还有更多未知地带。”

赵宏深以为然，点了点头：“确有想过，所以我才说，目前的我，的确还很弱，那些所谓的成就，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素衣老者轻叹口气，道：“要是爷爷在你这个岁数，能有你这般清醒的觉悟，如今也不至于如此。”

赵宏一时无言，只觉爷爷这一声叹息，似乎包含着太多的感情和情绪在里面。

或许，是在为娘亲的死而自责。

又或许是想起了他那位素未谋面的奶奶。

“你不是一直挺好奇，此女来自何方？”素衣老者面色恢复如常。

“要是我没看错的话，她手里死拽之物为紫金太虚令，若此物真为她所有，她便是来自道观，且身份绝不低。”

“她竟是道观弟子？”赵宏蹙额挑眉：“不是说，非人族遭遇灭族劫难，道观便不出世么？”

素衣老者道：“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赵宏微微一愣，道：“莫非道观也如普陀山一般，每隔几十年，人族大地上，便会出现人间行走？”

素衣老者道：“孙儿果然聪明，一点就透，不过，你说的并不完全正确。”

“道观的确有类似人间行走的弟子入世，但行走时，几乎不会暴露身份，且入世时间并非一成不变。”

“不过，此女子似乎有所不同，具体情况还得等她醒来才能知晓，可若她不愿说，咱们也不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