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那杂乱的小院后,便到了一处厅堂之中。只不过这厅堂已经成了杂物间,除了当中的太师椅还摆得整齐,其他地方都堆满了各种物件。
中年娘子拿了棉布与药膏来:“娘子,您坐吧!”
叶倾城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夫人,请问您与魏戚戚是什么关系啊?”
中年娘子细心地帮叶倾城包扎着伤口:“我是她叔母。”
“你们都住在这?魏府看着不小,为何要将物品都堆在这跨院之中,还从侧门出入呢?”叶倾城试探着问道。
那夫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改方才的冷漠,带着绕有深意的笑问道:“你也是个牙郎吧?方才刚走了一位。看你样子,也是被汪流云那贱人给骗了吧?”
刚走了一位,那定是柳如了……没想到她动作竟如此之快。
“夫人,此话怎讲?”
那中年娘子眯着眼说道:“魏府早就败了,如今只剩下这宅子了。但苦于没有银两打理,所以干脆全家都挤在这小跨院中度日。”
叶倾城满是不解:“为何会弄到如此地步?”
她叹了口气:“我夫君与二老挥霍无度,自从二弟走了,魏家就一日不如一日,能变卖的也早就卖光了,如今什么都不剩了。”
“魏戚戚是痴女,成日只醉心刺绣。汪流云死要面子,魏府都到了这般田地了,还放不下魏夫人的身份。自从赵子弦那呆货来了,她便日日逼着人家去买新宅,定是自己也想跟过去一起住。”
叶倾城听得呆了,这就说得通了,原来汪流云嘴里那口口声声为了魏戚戚好的条件,敢情全是为了自己提的呀。
那夫人帮叶倾城包好了手指后,眼里闪着星星般地握住了她的手:“这位娘子,方才我还以为你又是魏戚戚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绣娘姐妹,才会对你如此淡漠,真是抱歉。”
她语气突然变得娇弱:“我求求你们,一定要帮赵子弦尽快找到宅子。让他们那一房的人赶紧搬出去。”
“实不相瞒,现在这魏府只有我一个人操持,翁婆和我那不成器的夫君已经够我受的了!你们定要帮我减轻点负担……”
中年娘子吐起槽来便一发不可收拾,热情似火地拉着叶倾城说个不停。
“一定一定……”
叶倾城一边苦笑着点头,一边往门口慢慢挪步,才得以脱身。
乌山别院,跨院。
夜已深,月明高悬。自从回到了房间叶倾城便一直整理着今日的所见所闻。
若是去掉了汪流云的那些要求,这宅子便好找多了。但是现在还要弄清楚,汪流云所提的那些要求中,到底有哪些是魏戚戚提的。
今日听汪流云说,魏戚戚目前正与她师父一起在她师姐百灵的夫家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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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她需得想办法亲自去见一见魏戚戚才行。
想到这里,叶倾城抽出提前与家仆要来的纸帛,写上了“卢府”两个字。
“团锦!将这个送去给皇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