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汐!"
季宴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张,在空旷的卧室里回荡。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雨夜。
医护人员匆忙的身影在别墅里穿梭,刺眼的急救灯将乔汐的脸映得更加惨白。
季宴川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给乔汐戴上氧气面罩,那透明的塑料罩上很快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医院的走廊永远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季宴川坐在长椅上,双手抱头,昂贵的西装外套皱成一团。
医生走出病房时,他猛地站起身,却在听到诊断结果时如遭雷击。
"抑郁症伴随躯体化症状..."
医生的声音冷静而专业,"患者对特定刺激有强烈排斥反应,建议暂时隔离诱因环境。"
季宴川的拳头狠狠砸向墙壁,指关节渗出血丝。
他成了乔汐的"诱因",这个认知比任何惩罚都更残忍。
林姨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季宴川颓然地靠在墙边,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眼中布满血丝。
"造孽啊..."
林姨抹着眼泪走进病房。
清晨,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乔汐脸上投下斑驳的条纹,衬得她更加脆弱。
病床上的乔汐安静得像个瓷娃娃,透明的输液管连接着她纤细的手腕,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皮肤下清晰可见。
唐月推开病房门时,手中的花束差点掉落在地。
她记忆里那个明媚动人的乔汐,如今瘦得几乎脱了形,锁骨在病号服下凸起尖锐的弧度。
"季宴川你这个王八蛋!"
唐月转身怒吼,声音在走廊上回荡。
季宴川站在门口,没有反驳。
他的衬衫皱巴巴的,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但当他想靠近病床时,乔汐的身体立刻开始剧烈颤抖,监护仪上的数字疯狂跳动。
"出去!"
唐月护在床前,像只发怒的小兽,"你没看见她多讨厌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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