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是外人?”
“…”
许照像被什么东西突然击中,五官捆绑在一起,尤为沉重,复杂。
豪门深似海,错综复杂。
没错,他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弟弟许青巍。
这个时候他要承认陈漫是许家一员,日后争夺家产,陈漫必牵连其中,不得安宁。如若不承认,许母就有理由让他和陈漫分道扬镳,然后娶夏朵。
好一招以退为进,许母点到为止。
宴会结束,许照护送陈漫回去,许母过去提醒,“你夏伯母和朵朵都还没走,你这个准不准女婿都应该招呼一声。”
“我先把漫漫送回去,来得及。”
“许照。”许母加重语气,和刚才判若两人。
陈漫站出来打圆场,“不管你和夏朵之间结果如何,你都不应该晾着人家,带我来参加宴会已经打夏朵的脸,再送我回去属实说不过去。”
“漫漫,没事,去去就回。”
陈漫摇头,从许照手中接走自己的背包,语气诚恳。
“许照,既然伯母都开口了,说明夏朵她母亲一直背后有意关注你。另外,你和夏家是有婚约在身,这么多人都看着,别伤了小姑娘的心。”
“漫漫…”
“去吧,我一个人打车也可以回去。”
许照扛不住陈漫温柔语气,他走后,许母淡然一笑,“你是个明白人,我不用多说。”
“嗯…”
—
路边等车,陈漫想事情。
许母对她和许照之间既没有强烈反对,也没有明确表示,反而提了一嘴同父异母的弟弟,然后许照不对劲,看来,他有事瞒着。
“上车。”
一道声音传过来。
陈漫抬头,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霍矜辞那张惨绝人寰的侧脸在灯光下投出阴影。
陈漫收回眼神,身子也没动。
霍矜辞说,“上来,礼礼学校的事可以商量。”
就是贱。
对一个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的女人有什么可同情。
沦落街头她活该。
可转眼一想,他不在家的几年,陈漫替他照顾父母,老太太难伺候,态度挑剔刻薄,陈漫委曲求全的模样霍矜辞记着。
他心里掺了一部分水。
动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