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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瑾却不再看他,只是淡淡一笑,带着贾诩,从他身边施施然走过,仿佛只是路过看了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郑世春瘫坐在冰冷的金砖之上,看着卢颂那副自身难保的模样,又看着余瑾远去的背影,眼中最后一丝光彩也彻底熄灭了。
自己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
这场殿外的风波,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城阳伯的倒台,以及卢颂的当众受辱,让所有人都看清了皇帝改革的决心,也见识到了余瑾一派的雷霆手段。
那些原本还想观望,甚至心存侥幸的官员和世家,此刻都不得不重新掂量局势。
余瑾这条毒蛇,这次是动真格的了,而且准备充分,手段狠辣,绝非易与之辈。
卢颂回到府中,气得将书房内的东西砸了个遍。
寻常的手段已经很难奏效,余瑾羽翼已丰,又有皇帝做靠山。想要扳倒余瑾,必须采取更隐秘、更阴险的手段。
卢颂的愤怒中,还夹杂着一丝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恐惧,屡次针对余瑾,实则,也在一步步激怒圣上!
卢颂想起了闻泽之前的一些“提议”,眼神凶厉,像是择人而噬的恶鬼。
而余瑾带着贾诩,走在出宫的路上,神色平静。
郑世春的倒台,只是这场“垦荒”大业中一个小小的浪花。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绝不会轻易束手就擒。
而余瑾已经做好了面对滔天巨浪的准备,粉身碎骨浑不怕,任尔东南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