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每念一条,郑世春的脸色便白上一分。当听到那些精确到令人发指的细节,以及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时,他额头上的冷汗如雨点般滚落,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冤枉!冤枉啊!陛下!这……这些都是污蔑!是他们胡说八道!是余瑾指使他们陷害于我!”郑世春再也顾不得表演,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试图抵赖。
可这些供词中的细节,太过真实,太过触目惊心,以至于郑世春的慌乱一丝不落的让皇帝收入眼底。
卢颂和闻泽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他们也没想到,贾诩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收集到了如此详尽且致命的证据。这些罪状,任何一条单独拿出来,都足以让郑世春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是如此之多!
龙椅之上的赵汝安,听着贾诩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宣读,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握着龙椅扶手的手,青筋暴起。
郑世春罪恶滔天,卢颂等人之前那副“忠心耿耿”,为其辩驳的嘴脸是何等的可笑!
“够了!”赵汝安猛地一拍御案,打断了贾诩的宣读,也震慑了整个朝堂。
皇帝冰冷的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郑世春,又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卢颂和闻泽,缓缓开口:“郑世春,这些供词,你可认罪?”
郑世春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赵汝安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下旨判决,而是转向贾诩:“贾诩,朕命你,即刻成立专案,协同大理寺、刑部,彻查城阳伯郑世春及其名下所有产业!所有涉案之人,无论牵涉到谁,一律严查到底,绝不姑息!”
此言一出,等于是给了余瑾和贾诩尚方宝剑,可以名正言顺地深挖下去。
卢颂和闻泽闻言,心中皆是一沉。
郑世春完了,而这把火,随时可能烧到他们自己身上。
早朝在一种极度压抑和不安的气氛中草草结束。郑世春暂时被禁足宫中,这次交锋,又再一次以余瑾的胜利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