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瑾,下手可真是又快又狠啊……”一位老御史在私下场合感叹,语气中既有震惊,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吏部与御史台素来在某些权力上有所倾轧,如今见吏部遭受重创,他们未尝没有一丝快意。
御史大夫端着茶杯,目光深沉:“余瑾此举,虽说手段激烈,但也确实揭露了不少积弊。吏部那边,水太深了……”他更看重的是,在余瑾搅动的这潭浑水中,御史台能否抓住机会,重新洗牌,进一步增强自身的监察权力和在朝堂上的话语权。
对于卢颂和余瑾之间的激烈争斗,御史台的高层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一种骑墙的态度。他们既不想得罪势头正盛的余瑾,也不愿过早地与根基深厚的卢颂彻底撕破脸皮。
静观其变,待价而沽,或许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朝堂之上的其他几股势力,也都在密切关注着这场风暴的走向。尚书令皇甫南辰依旧深居简出,除了必要的朝会,极少公开露面,其态度令人难以捉摸。
有人说他乐见太师、司空两党的势力受挫,毕竟这有助于年轻皇帝进一步集权;也有人说他年事已高,不愿再过多卷入这些纷争。
而那些在朝中保持中立,或实力稍逊的官员派系,则更是噤若寒蝉,唯恐引火烧身。京城的权力格局,因为余瑾这条“鲶鱼”的闯入,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震荡与重组。
夜色更深,平章事府邸的书房内,余瑾、诸葛亮、贾诩三人面前的舆图上,已经用朱笔圈点出了数个关键位置。
“按照计划,明日一早,由孔明你亲自草拟弹劾奏章,历数张元十大罪状,务必字字珠玑,证据确凿,让其无可辩驳。”余瑾的目光落在诸葛亮身上。
诸葛亮羽扇轻摇,从容应道:“大人放心,奏章早已备好,只待明日呈上。所列罪状,皆有确凿人证物证,经得起任何推敲。同时,监察司中信得过的人手也已安排妥当,一旦奏章上达天听,便会即刻前往吏部封存相关文书档案,防止任何人销毁证据。”
“文和,”余瑾又转向贾诩,“张元此人,老奸巨猾,困兽犹斗之下,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对其府邸的监控,以及对其可能外逃或串联的路线,务必盯死。”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大人放心,从龙密卫的兄弟们早已将张府围得如铁桶一般,便是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属下还特意放出一些他即将被查的消息给他身边几个看似亲近实则早已被我们策反的小人物,就是要让他心神不宁,自乱阵脚。人在极度恐慌之下,最容易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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