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一愣："郑将军？"

"就说我得了几坛好酒，想请他过几日来北凉关一叙，共商边防要务。"章子安嘴角勾起一丝莫测的笑意，"是该和他好好'联络联络'感情了。唇亡齿寒的道理，想必郑将军是懂的。"

李全立刻明白了章子安的用意。云中关与北凉关一样，都是边境重镇。若是能与郑虎结成同盟，共同应对来自玄州的压力，或许能多一分胜算。

"末将这就去准备请柬。"

"记住，"章子安提醒道，"要写得体面些，就说边境事务繁多，两军互通声气，有利于边防。措辞要得当，既要显示诚意，又不能暴露我们的真实目的。"

"是。"李全应道，"那送信的人......"

"找个稳重的，"章子安道，"态度要恭敬，但不能显得太过谦卑。毕竟是平级将领之间的往来。"

"末将明白。"

"还有，"章子安继续道，"让送信的人留意郑将军的反应。他若是一口答应，那自然最好。若是推脱，也要看看是真的有事，还是在观望。"

李全点头："末将会仔细叮嘱。"

"这件事要快，"章子安沉声道，"最好今晚就把请柬送出去。现在这个局势，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是。末将这就去安排。"

看着李全离去的背影，章子安陷入沉思。这一步若是走对了，或许能在接下来的风波中多一个帮手。但若是走错了......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无论如何，现在已经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李全躬身告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书房内重新陷入寂静，只剩下案上油灯微弱的火光在跳动。章子安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夜色笼罩下的北凉关。

高大的城墙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箭楼的轮廓若隐若现。再往远处望去，是一望无际的荒原，黑暗中仿佛潜伏着无数危机。寒风从窗缝吹入，带着凛冽的气息，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多少年了？章子安在心中暗自盘算。自己来到北凉关已经五年有余，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倾注了他的心血。边境的安宁，也是他日夜守护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