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的事,她自是守口如瓶。
可涉及小主……她做不到啊!
“小主,您可别说是奴婢告知您的。”珍珠说完又有些后悔,“您就当不知道。”
柳婵扶额,一脸的好笑又无奈。
她抬手将珍珠扶起,“好了,幸亏你告诉我,不然再想得宠的话,还要等一等。”
原本她是想了个我在明,敌在暗的法子。
现在正好换了换。
她在暗,萧临在明。
柳婵勾起了嘴角,她确实没有想到萧临会半夜过来,既是如此,看来她之前的努力并没有浪费。
人生本如棋。
谢允对她的这一出像是无解,可若是将谢允这颗棋子落在棋盘上,纵观整个局势,也不见得是坏事。
她前面的所作所为约等于跟萧临下了半局棋的话……
那前半局,她明面是要输,暗中却占了优势。
用过早膳后,柳婵便歇在了椅子上,她手撑着下巴,呆呆地看向一处。
前世的萧临无心无情,她跟了他大半生,很清楚他对后宫的态度。
莫不是现在萧临就已经对她有了心?
她以为这条路会极为长远艰难呢。
柳婵嘴角微微扬起,她的眼神里冉冉着一丝兴奋,对萧临,她走的这条路果然是对的。
这世间,许多人都以为勾人是搔首弄姿。
可殊不知,守住本心的作戏,才能将男人勾来。
她这些日子若有若无的‘可怜’和‘坚强’,正是白莲花的手段,效果在这摆着。
萧临这些日子不停地宠幸这个,宠幸那个。
想来也辛苦了。
可转念一想,谢允对她……怕是一时半会转不过弯,这对她来说,始终是个毒疮。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果然,入了夜以后,萧临又来了。
守夜的春桃佯装大吃一惊地看着皇上走进去,小心翼翼地给他宽解了衣裳。
所谓的衣裳,就是一件普通的太监服。
春桃恨不得将下唇都要咬出血了,才低着头忙不迭地快步出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