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想啊。”
“不收。”范海辛把头转回去,嘴角扬起恶劣的微笑。
莱托没绷住,发出噗嗤一声。解忧面带和善的笑意盯了他一会儿,后者面容僵硬,整个人越挪越远,逐渐缩成一团。
“骨头还疼吗?”范海辛可能突然想起解忧还是个伤员,颇有良心地关怀了一句。
“还行,基本痊愈了。”解忧轻轻抚摸着自己纤细光滑的小腿,“这点疼算不了什么。从前...很久以前,我得过一场...”她斟酌了一会儿,思忖着本世界可能没有骨癌这种说法,“一种怪病,全身的骨头缝整日整夜的疼,疼得人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才干净。”
“现在好了?”
“嗯,都过去了。”
范海辛深深看了她一会儿,闭上眼没再说话。血猎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过眼前这个年轻女孩的秘密大约比他们所有人的加起来还要多一些。
埃利诺拉,我倒觉得猎手才是那个天命眷顾之人,咱们不妨走着看。
莱托满脸同情地望着解忧,将手中没啃完的烤鱼朝她伸了伸。后者有些哭笑不得,倒也没忍心拒绝孩子的好意,顺手接了过来。
......
“做的不错。”埃利诺拉轻抚着莱托的头顶,“不用害怕,我们会帮你摆脱那些梦境。”
莱托看上去很喜欢这个既威严又温柔的大姐姐,至少对方看上去不会拿镰刀恐吓自己。他因长途奔波、夙夜难眠的苍白小脸浮现出一丝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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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后还能见到玛丽婶婶她们吗?”
“当然可以。”
埃利诺拉笑眯眯地牵着莱托去休息。据范海辛与解忧分析,莱托在接触圣墓残片之后,可以通过梦境感应到该隐埋葬的位置,但这份能力需要专业人士的引导和保护。
主线任务的时限还剩两天,解忧打算再去米娜处碰碰运气。范海辛行踪一如既往的不可捉摸,交接完莱托又匆匆出门了。
“那姑娘...啧啧啧。”安德森一边修理着皮质短靴,一边跟解忧吐槽,“卡辛跟着她可是倒了大霉,又被雅各排挤,又被各路吸血鬼袭击,惨得很哟。”
解忧心中默默为卡辛拘了把泪,米娜这种级别的饵要是落在钓鱼佬手里,隔壁的河都能被掏干:
“安德森,如果有一天该隐消失了。”她略略停顿,似乎在思考这种提议的可能性,“你们就收编米娜,靠她清扫其余血族。”
安德森面上浮现出怅然之色,长年累月在黑暗中的匍匐前行使人渐渐麻木,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否见到那一天。
......
清晨,圣十字堡镇。
风尘仆仆、面色憔悴的米娜刚下马车便直扑姑妈家,雅各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满眼心疼。
“姑妈!姑妈!”米娜一路小跑,焦急万分地拍着房门,门内却始终无人回应。雅各轻轻攥住她泛红的娇嫩手掌,替她大力捶门。
“别锤了别锤了,大清早的吵死人。”隔壁家窗口伸出一个毛发蓬乱的男人头,怒气勃发,“昨天就烧完扔公墓了,想找人去那找。”说完,他‘砰’一下猛关上窗子,完全无视眼神阴沉的雅各与如遭雷劈的米娜。
“姑妈她...”米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伏在雅各怀里失声痛哭。她同姑妈关系并不亲近,可这毕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如今姑妈死于血族之手,她收到消息便匆匆赶来,仍是没能看上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