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瞧着她委屈的模样,小毛崽很纳闷,更是奇怪,“我没有啊!我没有不信任你啊!”
“没有?”冷月一脸怀疑,口气依然冰冷,又逼问道,“那你干嘛还另外派三个人去偷拍拳赛实况?怎么解释?”
“你发现了他们?你呀果然厉害,真棒!”小毛崽笑了,冲冷月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解释说,“我派宾馆的人也去赌场偷拍,根本就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呵呵,真是好笑啊你,你太多心了。我只是为了稳妥,确保万无一失。双保险不是更好吗?不瞒你说,这场拳赛的输赢对我来讲,很重要。”
对于这个解释,冷月很满意,不再生气了,从包里取出6张信笺,说:“这是大重九的全部资料。里面详细写了。”
“资料我就不看了,里面的内容,还是你讲给我听吧。”
“也行。”冷月说,把资料又重新塞进了包里。正要开口时,两名服务员敲门进来了,把四个菜一瓶饮料放在了桌上。
一人说:“你们的菜齐了,请慢用。”说完,两人退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下午还要工作,就不喝酒了吧。我们边吃边聊吧。”小毛崽说着就拿起饮料打开,给冷月杯子倒满,自己也倒满了。尔后问,“拳赛的地点在哪?”
冷月答道:“在城郊观田农机厂一个废弃的厂房里。开车,20分钟就可以到。”
小毛崽夹了一小块鱼嘴肉送进嘴里,慢慢地嚼着,没吭声,做出了倾听状……
见此,冷月又继续说:“大重九的这个赌场共分为四股,分别是司察局占局长、仁旺集团总裁李良仁和刘筑、大重九。至于他们四人的收益是怎么分配的,我就不清楚了,没去关心。”
如何分钱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小毛崽点点头,表示明白。冷月又说:“关于大重九的发迹,这个就要从刘筑说起了。刘筑今年36岁。十几年前,他只是一个在南江边上采砂,买卖砂石的小商人。开始生意并不大,可是赚了一些钱以后,他就不满足了,就和他的同学殷宇、丁翔等人,瞄上了南江边上另外的三个采砂场,使用暴力的手段,强行霸占了那三个采砂场。当时把人打成了重伤,判了1年6个月,那还是花了钱,找了关系的结果,不然不会判的那么轻。刑满出狱后,他接着还是不断扩张,带着自己的一帮兄弟强行抢夺、霸占别人的采砂场。只是不像原来那么明目张胆了。不到三年的时间,他就成功的把南江边上所有的采砂场都统一归为己有了,垄断了南江边沿的采砂行业。随着南江城房地产的兴起,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赚的是钵满盆满。由于他敢打也能打,不怕死,名气也越来越大,采砂场和江湖道场上的人都被他给征服了,称他为‘筑爷’,大都臣服于他。”
“筑爷,这名号挺响啊!”小毛崽冷笑道,想起那夜刘筑被揍,却依然宁死不跪的情形,他又不无夸赞地说,“不过,这家伙确实挺有种的,人也够硬气,在南江城内能称霸一方也不奇怪。”
冷月举杯喝了一口饮料,吃了一块鳝段,然后又说:“因为仁旺集团主要是搞建筑的,他们所需要的砂石,几乎都是刘筑提供的,别家根本就插不进去。一来二去的,刘筑和李良仁就成了商业上的联盟。这个时候的大重九,还只是刘筑后面的小老弟,跟帮马仔。在刘筑、殷宇、丁翔那帮兄弟里面,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可大重九这个人嘛,虽然胆小怕死,不敢打打杀杀,刘筑很看不起他。但大重九见风使舵、阿姨奉承、溜须拍马却是一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点起码的自尊都没有,那不要脸的程度,无人能比。他知道李良仁好色,便投其所好,隔三差五就给他拉皮条,提供女人。时间一长,两人也就成为了臭味相投的好哥们,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李良仁爽了,自然不会忘记他大重九的功劳,经常带着他出入各种场合,久而久之,便使他的地位也提高了不少,在南江边沿一带,超越了殷宇和丁翔的名气,差不多与刘筑平起平坐。刘筑跟着他哥哥刘建离开南江城去了深城以后,李良仁更是把他的地位拔高了,让他接手了刘筑的生意。说起来嘛,刘筑离开南江城,主要还是拜你所赐。”
小毛崽问:“怎么讲?”
冷月冷笑一下,说:“在欢乐场KTV,你把他打的跪了地。你想想看吧,在江湖道场上混的大哥,被人打的都跪地了,哪还有威严可言呢?”
“他又不是自愿的,是被我打的,按着跪下来的。”
“自愿不自愿,按不按,后果都一样。就是面子丢了,脸先着地,无力回天,只好一走了之。”
小毛崽点点头,没言语。
冷月继续道:“当然咯,大重九确实会来事,赚了钱也毫不吝啬,大把大把的票子孝敬李良仁,陪他进入各种顶级休闲场所。女人就更别说了。只要是李良仁看上的女人,一个眼神发个轮子过去,大重九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弄到他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