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琴至今还没答应嫁进顾家吗?顾大少可是追了她十多年了啊!”
“琴琴跟我说过,她对顾文没感觉,也讨厌家族联姻。唉,老爷子也拿她没办法,打小养成的公主脾气一时半会的难改呀。”
“那她的工作是在局里,还是厅里呢?什么时候能来南江城呢?”
“工作是在城里司察局刑警队,老爷子托人给她安排了个副队长。她人现在缅国边境缉毒,估计这次任务完成后,她就该过来了。”
“琴琴是想亲自验证一下吗?”
“是啊!”燕涛肯定地说,“她就是想亲自验证这个小周总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打晕她的蒙面人?如果是,她就要与他单打独斗,摆擂台较量较量。琴琴自幼跟着老爷子习武,功夫的确了得,一般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连我都很难打败她。嗳胡兵,你说……琴琴能打败小周总吗?”
胡兵回忆着说:“如果是在当年,琴琴肯定是不行的。当时,我可是亲眼目睹了周总的身手,那跳跃、躲闪、射击,动作非常敏捷,快如脱兔。实事求是地说,我是根本没法跟他比的,自愧不如啊!当然咯,这还不是我真心佩服他的地方。我……”
说到这,胡兵的眼中仿佛又再现了当年那惊心动魄、血雨腥风的场景,声音顿时便出现了一丝沙哑,竟然说不下去了。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又缓缓地说;
“真心让我折服的是他的……爱国精神和战友情怀,还有他那惊人的体力。周总是工兵也是参加过反击战的人,一见到我们,他就要求他师父救我们,说我们都是霹雳国人,都是神勇军战士,不护送回国只有死路一条。当时你负伤昏迷了,而我大腿也中了枪,根本就背不了你。可他硬是背着你……背着你走了整整七八个钟头,一分钟都没敢耽误。当时我怕他太辛苦了,体力坚持不住。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过国境线我就劝他把你放下来休息一下。可他却说耽误一分钟你都有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成为烈士。唉,他啊,为了拯救我俩的生命,完全就是豁出去了,真是难得啊!”
燕涛脸色严峻,沉默不语,内心却是充满了感激。
胡兵接着说:“城主,我记得参战那会儿你跟我说过,胆怯的人在危险前被吓住了;懦弱的人在危险中被吓住了;勇敢的人在危险过后被吓住了。不瞒你说,把你送进手术室后,听到你脱离危险的消息,回忆那一刻的经历,当时我……我真是被吓住了,真的后怕啊!”
燕涛感慨道:“好在你我都活下来了,比起咱们侦察连里那些牺牲的战友,我们幸运多了啊!”
话题比较沉重了,为了缓解气氛,胡兵笑了笑,说:“城主,周总当了总经理,如果长期在官场和酒桌上应酬,花天酒地,掏空了身体……我看琴琴打败他,还是有可能的。”
燕涛说:“行啊!那我们就暂时按兵不动,一心一意工作,把南江城的政治生态、经济建设搞上去,静等琴琴驾到,静观其变,拭目以待好了。”
胡兵说:“但愿琴琴早日过来吧。我啊心里一直都很纠结,总觉得不可思议,要不是你命令我不要去暴露身份,那天和燕君来南江,喝完酒,我就想去单独找他,我就想当面问问他,你跟我们素不相识,一点交情都没有,你怎么就……怎么就会,怎么就能够不顾一切地拼着命来救我们?这个……城主,你说……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啊?”
燕涛说:“你去问他,他会如实告诉你吗?这个任务,我看还是交给琴琴吧,我想以琴琴的个性和工作能力,一定能搞清楚,当年他为何会出现在南国境内?”
……
洪玉虽然身怀有孕,行动不方便,但她心系“飞宏集团”时刻关注着小毛崽的一举一动。就在借款的当天夜里,她就打了汪杰的电话,向她了解了一番飞宏集团近期的筹建情况。汪杰把借款之事,以及小毛崽的计划全部告诉了她。
晚饭时,洪玉与母亲洪晓就谈论起了借款一事。洪晓不无担忧地问:“小周这个风险是不是冒得大了一点呀?这样自作主张,独断专行,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好哦?你就没说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