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有些话不是我想说就能说的,有些问题你问了我也说不出来。”
“不是我不想说,也不是我不能说,而是我真说不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卡着我一样……”
赵寒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而是继续问道:“你是哪里人?什么身份?还有你这身经文是怎么回事?”
青年坐在地上缓缓开口回答:
“我叫王铁柱,是宣武县南部王家村的一个农夫,我父母早亡,我平时就种种地打打猎。”
“我已经二十四岁了,还没娶过婆娘,隔壁大猪十五岁就靠着老爹张罗亲事,娶了小花,而我,唉……我这辈子都无望了。”
赵寒顿时“咳咳”了两声。
问你哪里人什么身份,没问你婚丧嫁娶……
“这身经文,我也不明白什么时候到我身上的。”
“我只记得,我追兔子进入了一片林子,那里瘴气很重我吸了一口就昏了过去,等醒来我身上就成这样了。”
“我很害怕,只敢在深夜回村,穿着黑袍子不敢给乡亲们看到,怕他们认为我是怪物。”
“可起义军来了,他们强抢了村子的食物,还把我袍子脱掉,后来我就被带走了。”
“再后来……就是那三个人一直折磨我,让我说出经文的来历,和那片林子的具体位置,可我每当想说出去时,总有一股声音阻止了我。”
“我很想说,这样也许他们仨人还能放过我,可我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他们以为我是个硬骨头不说实话,就不断折磨我……”
“那片林子,他们带我按照原路重新去找过,可惜已经没了。”
“然后,他们将经文抄写了很多遍,接着就把我给卖了……”
王铁柱说完,赵寒也算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赵寒指了指他的脚踝:“那你这体质,你这自愈能力……”
王铁柱脸露恐惧: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那以后,我受伤都会很快恢复,他们折磨我时,见我恢复力这么强,也把我往死里的整。”
“甚至还割我的肉,拿去喂什么东西……”
“他们甚至还吃了我的肉,想要得到这种自愈的能力……”
“我宁愿早点死,也不想受这种苦头……”
赵寒并未怀疑他说谎话,在羊瞳邪眼清晰的洞察下,并未察觉出他说了一句谎话。
“我知道了,现在你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