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眉头微皱,目光深沉地凝视着下方的群臣。他心中反复权衡着如何奖赏秦王此次立下的赫赫战功。终于,在一阵沉默之后,李渊缓缓抬起头来,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之色。紧接着,李渊猛地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整个朝堂之中,仿佛要将屋顶冲破一般。
笑罢,李渊稍稍收敛了一下情绪,但眼中依然闪烁着兴奋与赞赏之色。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哈哈!诸位爱卿,秦王此次出征可谓是战功彪炳啊!无论是战场上的勇猛杀敌,还是战略战术的精妙运用,皆令人赞叹不已!如此丰功伟绩,寻常官职又怎能彰显其功勋呢?故而,朕经过深思熟虑,决定于今夜赐予秦王一个无上尊荣且史无前例的官职——天策上将!此官职地位超然,凌驾于亲王和三公之上。不仅如此,还准许秦王成立天策府,使其成为我大唐武官机构之首,执掌国家征伐之事。另外,朕还要为秦王增加食邑至三万户,并赏赐金辂一辆、衮冕之服一套、玉璧一对、黄金六千斤、前后两幅鼓吹以及九部之乐,更有班剑四十人随侍左右!”
李渊之所以给出如此高额的奖赏,实则其内心有着一番精细的盘算。众所周知,天策上将这一职位所拥有的权势和地位,已然与太子之位相差无几。此番举动,正是李渊想要借此机会试探一下李世民,看看这位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的次子是否怀有取代太子李建成之心。毕竟,身为父亲的李渊对于自己几个儿子的性格特点可谓了如指掌,而以他对李世民的了解,料想他应当会谦逊地推辞这份恩赐。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李世民先是露出一抹不置可否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紧接着,他面色从容淡定地轻轻拿起面前的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酒液后,缓缓将酒杯放回原处。随后,他毫无迟疑之色地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欣喜之情,欣然接受了李渊的恩赐,并恭恭敬敬地叩头谢恩道:“儿臣叩谢父皇隆恩!”
就在此时,李渊那原本充满期待与揣测的目光,恰好与李世民那副志得意满、自信满满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刹那间,时间似乎凝固了一般,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李渊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显然没有想到李世民竟会毫不犹豫地接受这一赏赐。而李世民则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父亲传递出一个明确无误的信息——这个至高无上的权力,他势在必得!
当武将们和大臣们看到这一幕后,他们的面庞瞬间被惊喜所占据,他们每个人都为李世民得到这么大的权利而高兴,他们的脸上都绽放着大大的笑容。然而,就在这片欢乐的氛围之中,李元吉却是满脸错愕,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心中暗自思忖道:“父皇怎么会给予二哥如此巨大的权力呢?这简直超乎想象!”
与此同时,李建成同样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他缓缓将目光投向李渊,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在他的内心深处,一个念头不断盘旋着:“父皇此次的举动岂不是等同于将二弟提升到与我平起平坐的地位吗?如今几乎所有的军权都落入了他的手中,如果有朝一日父皇不在人世,那我又该如何与之抗衡呢?恐怕无论怎样努力,最终也难以战胜他啊……”想到这里,李建成不禁感到一阵深深的忧虑涌上心头。
李渊高坐在主位之上,目光扫过在场的诸位将领和大臣。只见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对他刚刚宣布的关于李世民的赏赐的满意神情,那赞许的眼神和微微点头的动作,都在无声地表达着认可。李渊心里有些纠结,原本还有些犹豫是否要收回成命,但看到大家这般反应,他实在不好意思再改变决定了。
在这宽敞而又庄重的大殿之上,气氛原本还算融洽,可刚刚发生的一番李渊和李世民的交锋,却让局面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只见李渊,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一朵在寒风中勉强绽放的花,带着几分不自然与牵强。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可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刚刚在与李世民的交锋中,他似乎落了下风,心中那股想要扳回一局的念头瞬间燃烧起来。
为了帮自己扳回这一局,同时也为了打击一下李世民的锐气,李渊微微眯起眼睛,略作思考。片刻之后,他缓缓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那一声清嗓,仿佛是在宣告着他即将开启新的话题,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紧接着,他提高了音量,那洪亮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传遍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诸位!”李渊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此次我军浴血奋战,不但攻下了洛阳城,还生擒了窦建德这等劲敌,实乃我大唐之幸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扫视着殿中的众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朕听说,在这场激战中很多将领都表现得极为勇猛,他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不畏生死,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我大唐的荣耀而战。尤其是尉迟将军!”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愈发激昂,仿佛要将心中的赞许全部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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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的目光稳稳地落在了尉迟敬德身上。尉迟敬德此时正坐在席间,与身旁的将领们交谈甚欢。听到李渊提到自己,他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嗖”地一下站起身来,双脚并拢,双手抱拳,微微低头,一脸谦逊地说道:“感谢陛下的抬举!在战场上英勇杀敌,这是末将身为将领的本分,实在不值得陛下如此夸赞。况且,此次战役能取得胜利,是诸位将士齐心协力的结果,并非末将一人之功。”他的声音洪亮而沉稳,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而李世民,坐在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大殿里的其他大臣们,也都纷纷将目光投向尉迟敬德,有的眼中满是钦佩,有的则若有所思,仿佛在思考着这场战役背后更深层次的意义。
李渊眼睛微微眯起,心里正盘算着试探用打击尉迟敬德来打击一下李世民。毕竟,尉迟敬德是李世民的爱将兼近身侍卫队长,武艺高强是出了名的。他装作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说道:“听闻尉迟将军是耍马槊的高手,这马槊在将军手中定是虎虎生风。今晚如此良辰美景,能否让大家见识一下将军的厉害呢?我们齐王殿下耍马槊也很有一套,要不你们两人比试比试,也让大家开开眼。”
尉迟敬德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眉头微微一皱。他心里明白,这其中怕是没那么简单。他赶紧再次抱拳,恭敬地推辞道:“陛下您见笑了,末将怎敢跟齐王殿下比呢?齐王殿下身份尊贵,武艺更是精湛,末将自愧不如。而且,这马槊比试乃是凶险之事,万一在比试过程中有个闪失,那可就不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李渊的脸色,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可不想在这场比试中稍有差池,毕竟这背后牵扯的关系太过复杂,要是不小心得罪了齐王他可不要紧,但有可能会连累到秦王李世民,那他就会过意不去。
此时,宫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在李渊、尉迟敬德和齐王之间来回扫视,想看看接下来会如何发展。李元吉坐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似乎在等着看尉迟敬德的笑话。而其他将领们则有的暗自为尉迟敬德捏了把汗,有的则饶有兴致地期待着这场比试的开始。
正坐在尉迟敬德不远处地李世民,姿态闲适,手中那精致的酒杯轻轻晃动着,琥珀色的美酒在杯中荡漾,他时不时轻抿一口,神情看似悠然自得。然而,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却透着一丝锐利与洞察。此刻,他又怎会不明白父皇李渊的用意呢?李渊那看似随意的话语背后,实则暗藏着复杂的心思和微妙的局势。
李世民心中早已经历了无数次的权衡与挣扎,如今既然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要站在父皇的对立面,那么也就没必要再跟他虚与委蛇、客客气气了。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酒杯,那动作不紧不慢,仿佛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精心的考量。放下酒杯后,他转头看向尉迟敬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轻声说道:“既然父皇已经开口了,敬德你就不要再谦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得到了李世民的准许之后,尉迟敬德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神情瞬间变得坚定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底气也足了,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注入了他的身体。他不再推辞,“霍”地一下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畏的勇气。他双手抱拳,对着众人行了一礼,朗声道:“那末将就献丑了。”那声音洪亮而干脆,在这热闹的宴会上回荡。
看到尉迟敬德竟然敢跟自己挑战,李元吉不禁在心里冷笑起来,觉得他实在是不自量力。他不屑地撇了撇嘴,一脸自信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华丽的服饰,迈着大步走到场地中央,眼神中满是轻蔑与挑衅。他对着尉迟敬德取笑道:“尉迟敬德,今晚你就不走运了,论耍马槊本王相信在我们大唐本王要是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旁边侍卫手中接过那根精美的马槊,将马槊在手中随意地挥舞了几下,那马槊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仿佛在彰显着他的威风。对于自己的马槊技艺,李元吉可是有着十足的自信,他觉得在这偌大的大唐,还没有人能在马槊上胜过他。他昂着头,眼神中满是骄傲,仿佛已经看到了尉迟敬德在他马槊下狼狈不堪的样子。
在那宽阔的大殿之上,尉迟敬德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英武不凡。他伸手稳稳地接过侍卫交给他的马槊,那马槊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握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尉迟敬德将马槊在手中轻轻转动了几圈,感受着它的重量和平衡。接着,他猛地将马槊高高举起,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然后迅速地舞了起来。只见他身形灵活,步伐稳健,马槊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呼呼作响,带起阵阵劲风。他耍了几下后,摆开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姿势,目光坚定地看向对面的李元吉,朗声道:“齐王殿下,得罪了!”那声音中气十足,在大殿中回荡。
两人就此开始了激烈的比试。李元吉平日里也没少在马槊上下功夫,他耍马槊的技术确实十分了得。只见他灵活地转动着身体,马槊时而如闪电般刺出,时而如旋风般挥舞,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然而,尉迟敬德毕竟是身经百战的猛将,他的技艺更加精湛。他沉着冷静地应对着李元吉的攻击,手中马槊如同一条灵动的蟒蛇,在李元吉的攻击间隙中穿梭自如。他巧妙地避开了李元吉的每一次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随着比试的进行,尉迟敬德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攻击越来越猛烈,马槊如雨点般向李元吉砸去。李元吉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他的防守渐渐出现了破绽。尉迟敬德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机会,他大喝一声,使出了一招槊里加鞭。只见他手中的马槊突然加快了速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李元吉的喉咙刺去。那马槊舞得举世无双,所到之处,风声呼啸。
李元吉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心中一惊,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身体本能地向后仰去,想要避开这致命的一击。好在尉迟敬德及时收住了马槊,在距离李元吉喉咙只有几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微微一笑,拱手说道:“齐王殿下,承让了!”
李渊眉头微皱,目光深沉地凝视着下方的群臣。他心中反复权衡着如何奖赏秦王此次立下的赫赫战功。终于,在一阵沉默之后,李渊缓缓抬起头来,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