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摇头,每次自己想问时添,他都回避,让他有过很多种猜测。
“小添跟谁都不提的!”林钰的语气中带着惋惜还是什么的情绪,韩潇没心思去细猜,他现在就想知道时添在哪里?有没有事?
“小添的父亲患有乙肝,还是大三羊,每个月检查,吃药,控制什么的都要钱,因为这个病大三羊就具有传染性,所以一直失业在家,小添很小的时候就撑着这个家!”
韩潇听的很心疼,很小的时候就撑起一个家?
多小?十六?还是更小?
韩潇感觉自己在发抖,都还没有成年,能挣多少钱?一个小小的少年,怎么去撑一个家?
“多……多小?”韩潇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抖。
“十岁?还是九岁?”
十岁?
九岁?
那么小?
还那么小。
韩潇感觉自己的心被拽着似的疼,那么小怎么撑起一个家?拿什么撑?用什么撑?
他妈呢?他爸呢?
一个人得了乙肝就真的什么都不能做了吗?韩潇不信。
他们一帮大人,怎么敢?怎么能?
韩潇的手死死的捏成拳,心里愤怒的想揍人。
“他……怎……怎么撑?”韩潇问出口的时候,感觉答案会像刀似的一刀刀的剐着他的心,不可置信,心如刀绞。
“听说是捡破烂,不论在学校,还是外面,捡破烂去卖。”林钰叹息了一声。
“他……他爸就这么看着?”韩潇的声音有些大,透着几欲燃顶的愤怒。
“他爸?”林钰的语气透着嘲,“你见过小添身上的那些伤吗?”
伤?
对了,他见过,身上大大小小,就连手上跟脚上都有,满身都是。
他抬眼看着林钰,林钰却没有看他,目视着前面,“是被他爷爷奶奶打的!”
爷爷奶奶四个字,就像一记闷雷劈在韩潇身上,爷爷奶奶?为什么?
爷爷奶奶不是很疼爱孙子的吗?为什么?
“我只知道小添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跑了,卷着他们一家子的钱,包括二老的存款,但是,没有带走小添……”
“所以他们就把气撒在添哥身上?”韩潇接过话,捏紧了拳头。
“嗯,大多数的伤都是那时候造成的!”林钰说。
“还有?”韩潇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钰。
“小添,还有一个继母!”
韩潇想到了那个红毛,时国栋,他是添哥同父异母的弟弟?
韩潇突然捂着脸,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滑出眼眶,压抑的哭声从后面传来。
商舟看了眼后视镜,韩潇哭的像个孩子,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随手抹了把脸,说,“林哥,我们分头行动吧,我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