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廷却细微地摇了摇头,“我不过去,他们定然什么都不会说,擒贼先擒王,我有把握,不必管我。”
他说着,便摸索着站上了那座摇摇晃晃的桥,对面压着花以夕的人也放开了手。
两个人从桥了迎面走来,擦肩而过的刹那,花以夕发现了端倪——这人不是江行云,身高不对,高了些。
花以夕微微拧了下眉头,“你……”
钟离廷低声催促了句,“快走。”
眼下这种情况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花以夕加快脚步,快速下了桥。
花以朝立刻接应住她,长剑几下砍断了她手脚间的铁链,急急问道,“阿姐,你没事吧?”
花以夕镇静地摇了摇头。……
钟离廷走得很慢,但他眼睛被蒙,双手被缚,那些人也没起疑心。
花以朝的剑已经架在了晃晃悠悠的危桥上,“告诉我人在哪儿?否则现在我就砍断桥绳,你们只能人财两空。”
都尉喊了一声,“人在船上,侯爷这会顺着往下游找,还来得及。”
他这句话倒没说谎。想要的人已经到手了,他也并不想把花以朝得罪死。眼下支开花以朝,他们拿上银子就可以立刻离开。
“陛下,”都尉殷勤迎了上去,“微臣救驾迟了,陛下您受苦了……”
花以朝没绑死,绳结的开口一直攥在钟离廷自己手中,他微微挣了挣,宽袖下紧缚的绳结便有些松了下来。
将人扶下桥,都尉小心翼翼的道,“陛下您此番受苦了,微臣先给您解开这些束缚……”
说着,都尉便抬手去解钟离廷脑后的系带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