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还要先把这帮人打发了。
目送花以夕端着螃蟹带人离开,花以朝擦了擦手,不紧不慢地唤了起。
望着零落起身的众人,花以朝清了清嗓子,说道:“本该与诸位同乐的,奈何今日是我阖家团圆的日子,吾妹失而复得,对不住诸位,我今天要失陪了。诸位同僚自便。”
一场生辰宴主角都走了,他们还自便个什么?
一众人也自然不好扫人家阖家团圆的兴致,纷纷起身道喜告辞。
……
另一边,花以夕已经将人带回了房中。
想起她说还没吃饭,花以夕将那盘花以朝剥了一半儿的螃蟹给她,又吩咐人送一些好克化的点心来。
将所有的东西都推给她,花以夕用爱怜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人,“别急,慢慢吃,都是你的。”
如花花被人注视着,其实也不太好意思狂吃海塞。她从盘子里拿了一只螃蟹,慢条斯理地用小勺子挖着吃。
别人剥的螃蟹果然都是香的。
如花花微微眯了眯眼睛。
花以夕静等她吃了片刻,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花果做的蜜饮,才语气和缓地问道:“这两年多时间,你是一直都在建康吗?”
怪不得他们在周饶境内遍寻不得,原来人是到了中容。
闻言,如花花轻抿了抿唇,细声细语地回答道:“不是。”
花以夕不由问道,“那是在哪儿?”
在哪儿……她一直都在尉州军府。
她一睁眼就在尉州境内。
倘若眼前人说的都是真的,那她为什么会从原本的周饶跑到中容的腹地里?
或许,是他们认错人了呢?
但是,像到足以让他们确信的容貌,还有同样位置的同样胎记,这些又不得不让她相信。
她该不该说实话?
一边是初见,可能是亲人的人,另一边是她喜欢的人。
一番挣扎,她心底的天平还是偏向了朝夕相处的钟离廷。